一回到公寓自己的房间,高山就直接将刚买的价值不菲的衣服全脱了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她甚至一回想起公子哥和他那群狐朋狗友的邪恶嘴脸,还有舞池中那些频繁瞥向自己的猥琐眼神就觉得想吐。
一想到这种事,一想到自己现在必须孤身犯险,身边没有人贴身保护,她就不由得怀恨在心。
高山恨那个在她人生中一闪即逝,留下了什么,又带走了什么的男孩。从那次不辞而别走之后,她就一直没再找另一个贴身仆人。
不知道为什么,高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执拗,这不是她的性格。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开始强迫自己回忆今天聚会上的所见所闻。
显然,那些人也并不都是一群宝囊饭袋之徒。他们其中的少数对一些问题的见解和看法还是很独特的。从那些无意的回答中,高山再次意识到争取到石油大亨的支持对他们这次攻坚战的重要意义。
她随即叹了口气,遗憾,又因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而沮丧。
高山又问自己,如果是她的父亲在这里的话,会怎么做呢?不过她捂着头嘲讽自己:一个商人会怎么做呢?不择手段获取利益,不择手段达成目标……
她叹了口气,自省道,“觉悟还是不够啊!”
不过不管如何,高山知道自己接下来必须好好睡一觉,因为第二天还有很多事要她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像今天晚上这样的失态,她提醒自己不能有第二次。
可她总是觉得即使脱了所有衣服也驱散不了身上那股烟和酒,还有虚伪的臭味,于是又走进了浴室。
也许是因为迷糊外加混乱,快洗完的时候,高山突然在浴室模糊的水雾中喊了一句:“男仆,把我的内衣递给——”
然后,整个房间便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一时间只有轻柔又无奈的水流声在缓缓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