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姜姥姥一时间也无法回答，张了张嘴没说出话，只是怔然呆立。

“啧啧……姜妹妹，你说我学佛学疯魔了，说的是胡话，但你为何又反驳不了呢？”

见她被问住，罗锋连忙趁热打铁道：“贫僧学了佛才具有看破虚妄的慧眼，你明明比水月宫主年轻十倍，仅仅因为皮相丑陋衰老，就禁锢了内心，再也不敢奢望幸福，将本应属于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下一代身上，困住你的不仅仅是这具苍老的皮囊，还有你那颗不得自由的心啊！

世人都是颜控，颜值高哪怕是超级老太太，都能撸出血，颜值低哪怕是个小luoli，却看着都恶心，人性简直太真实了！我们高僧看待色相，红粉如骷髅，又何曾会以皮囊色相好赖做评判？”

“姜姥姥哪里说得过罗锋，她只是固执地摇头道：“水月娘娘是仙人，你那徒弟是妖精，我……我只是个凡人，不一样的，我们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

罗锋颇具禅意地说道：“六道轮转不休，水月宫主若真的死了，她的灵魂到了鬼界阎罗殿上，无非是功德高些，也不会比别的灵魂更高贵美丽。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贫僧看重的是你的灵魂，又不是区区一具臭皮囊！”

罗锋辩才无碍，姜姥姥和他讲理还真讲不过，只能无奈道：“好好好……算你这和尚说歪理的本领高强，老太婆说不过你，那我问你，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好了？”

“那可就多了呀！”罗锋张口就来：“你自幼追随林青儿，在她遭难时不离不弃是为忠；受灵儿母亲所托，孤身一人携幼女潜力逃亡九死一生是为义；悉心照料抚养灵儿长大成人是为仁；为保护灵儿与追杀刺客殊死搏杀是为勇；年寿将尽为她寻觅夫君正式成婚而不是随便将她托付旁人是为礼；受人之恩便铭记恩人知恩图报是为信……”

扳着手指数了半天，罗锋总结道：“这么算来，你可是世上第一名的忠义无双，仁勇兼备，守礼守信的奇女子啊！这样的奇女子，又有哪个男人不爱呢？正所谓‘娶妻当娶贤’，贫僧放着你这贤良女子不娶，为什么要娶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片子？”

老太太都听傻了，喃喃道：“真的假的，我一个行将就木的丑老太婆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