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在别人眼里,那叫世风日下、离经叛道、目无纲常。
老头的答案也让他明白了,这是个有信仰的人。
所谓的信仰,并不只是对神佛,而是心中的一种坚持、一种不变的信念。
有着坚定信仰的人,不是可以轻易动摇的,这人连死都不怕,所以花恺也没有继续徒劳的行为。
对于他的信念,花恺无法评论,只能敬,而远之。
骆宾王叹道:“花公子看来不是个普通商人,如此小小年纪,胸中怕已是自有经纬,老朽惭愧。”
花恺笑了笑没说话,一直等着听故事的公孙盈按捺不住了:“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迷?怎么不继续说了,骆前辈,你还没说呢,你有没有看过那《推背图》啊?”
“看过,看过。”
骆宾王在公孙盈雀跃期待的神色中笑道:“那《推背图》的原本老朽确实未曾得见,不过,曾在一人手中窥得几分拓本罢了。”
又看向花恺:“花公子既已猜到,老朽也就不必隐瞒了。”
“那图本上一共有三十六卦象,传闻预言了自唐起至今后千余年,历朝历代三十六件兴衰之事。老朽所见,乃是第三象。那卦象上,有一图,一谶,一诗。”
“图上画一妇人持刀。谶言: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扑朔迷离,不文亦武。诗曰: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遗枝拨尽根犹在,喔喔晨鸡孰是雄。”
骆宾王说到这里,目中隐现愤恨。
公孙盈皱起纤秀双眉:“这是什么意思?骆……”
话到一半,被公孙幽揪住打断,看到自家姐姐怒瞪的双目,只好撅起嘴。
众人之中,老吕依旧我行我素,如若不闻。
杨尹安手捋长须,目中清光微闪。张若虚嘴角略提,无所谓地轻笑。柳十员一手抓一块肉喃喃自语:“这两人真他娘的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