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心头那个一直让她放弃的声音就不见了。

莫脸上一喜，随即又垮下来，面容愁苦。

“可我现在没有了人鱼血脉，成了废人，不止帮不了林希姐，还拖了林希姐的后腿。”

林希：……

就抿唇，呵，说得好像你之前有用似的。

但，不能。

“莫不是累赘，是姐姐最重要的家人。”

她这句话，让莫终于松了一口气，“林希姐，我真害怕……”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再失去林希这个强大的后盾，林希身后还站着个神秘的肯恩。

莫垂下眼眸，家人吗？其实他更想变成爱人。

不过已经很不错了。

没有靠山，备受欺凌，呵，说不定会早死的。

莫不想死。

就算忍辱偷生，他也想要活着，想要报仇。

人鱼族如此冷漠又残忍，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冰冷无情的种族灭掉。

“林希姐，我会很乖的，不会给你添麻烦。”

这话说得小心翼翼，林希心里却升不起半点同情来。

很奇怪。

但她并没有想太多，笑了笑，“莫做自己就行了。”

原本出来散心，结果却捡到了被整得很惨的忠犬，林希在小镇上一直待到莫伤好痊愈。

两人一路折回去。

好几次，莫都忍不住看向林希，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欲言又止，只是黯然失神。

林希何许人也，早就现了，可不知怎么的，她一点询问的冲动都没有，这很可疑。

若是换了之前，她早就问了。

她不问，莫最后也忍不住了，开始抱怨道。

“……人鱼族太冷漠……没见过这么无情的……”

就说坏话。

其实也是想激起林希的正义感，打抱不平的为他报仇。

莫成了人类，再也不可能下到深海里去了，报仇的事，自然就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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