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之前获得了齐国盐商的身份,这次去草原,一定是赵国派他去接触呼延烈,赵国对草原一定有什么行动。
他救秦国士兵的背后一定别有动机,于是范睢不动声色说道:“吕先生这是真是巧了,刚好遇到这么大件事,依吕先生看来,想要掌握的东西两胡,该怎么做?”
“这个嘛,”吕不韦没有想到范睢会这样问,他满心想要两胡联合,哪里想过这个问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说道,“在下愚钝,还望相国大人赐教。”
“吕先生是跟本相客气,还是有别的想法,所以不肯对本相据实以告。”范睢的脸色沉了下来,捋胡须的手也停了,他看着吕不韦,眼神中流露出了极为怀疑的神色。
范睢虽然仅身高六尺,但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他在战场上经历过数次生死交关,眼神自然比一般人犀利很多。
吕不韦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说道:“在下只有一条拙计,供相国大人一哂,呼延烈一向与拓跋部不合,不如从他们两人入手。”
“好,吕先生妙计,这事就交给吕先生了,”范睢说道。
吕不韦一下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别说是他告诉呼延部要与拓跋部联合,就凭刚刚发生金矿被袭击的事,两个部落已经达成共识,要想离间他们何其困难。
范睢摆明是在考验他。
吕不韦硬着头皮推脱道:“这个……在下还有别的事要办,恐怕……”
“吕先生要办的事,那就是本相的事,吕先生有何需要,不妨说来听听?”范睢表面语气和善,实则毫不放松,步步紧逼。
“实不相瞒,在下刚刚在齐国取得了盐商的身份,接下来将广开盐路,恐怕不能长久周旋于草原之上,只怕有碍相国大人的宏图大计。”吕不韦连连拱手,只希望此时立刻从相府脱身。
“这个事嘛,本相正想与吕先生谈谈,”范睢捋了捋胡须说道,“听说吕先生在本国有一些布料生意,订单已经排到了两三年开外,不知吕先生有没有兴趣,以盐换布?本相正好认识一些商人,想要拓展商路,或许能助吕先生在秦国的发展一臂之力。”
吕不韦听后心中一紧,他今天要是不帮范睢办事,他在秦国的订单十有八九要凉了。
那可是二十万两黄金的大生意,想要收回在魏国开纺织公司的成本,就全靠这些订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