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部落首领似乎一时无言,似乎在寻思该如何回应。但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
“幸好你是在旗帜的庇护下到来的,古尔丹,你不过是一个外来者,根本不属于任何部落。”加拉德怒声说道,“否则,我早已用牙齿撕裂你那虚伪的喉咙!”
古尔丹听后,眼中并无丝毫惊讶,反而似乎带着某种冷笑,毫不为之所动。
“在我面前,也有过其他人说过同样的话,”他平静地回应,“然而,现在他们都已经加入了我的部落。你那位萨满可能能看到普通兽人所看不见的东西,而我们所处的世界虽然充满了忧虑,但它依然辽阔无边。我的请求很简单,我请你承认:你并未完全了解这一切,而我,能够为你们带来北风之狼所迫切需要的一切。或许,你曾听说过……‘巫师’?”
这个名字,确实不陌生。两年前,北风之狼与战歌部落的兽人一起进行了一场狩猎。那时,他们追踪一群塔尔布克。塔尔布克这类优雅的生物对于那些初次接触的猎人来说,充满了神秘。它们的群体生活方式截然不同。面对威胁时,塔尔布克并非选择立即逃跑,而是集体抵抗,挺身保护同伴,弯角与蹄子都成为它们的武器。北风之狼的猎人熟知如何通过巧妙的恐吓,迫使这些生物分裂群体,牺牲其中个体。借助这种方法,北风之狼和战歌部落的联合队伍得以捕获更多猎物,喂饱自己的战士以及狼骑,剩余的食物也能够带回部落。
在那次共同的盛宴上,一名战歌部落的猎人提起过一个神秘的兽人,他拥有一种类似于萨满的力量,但却又不同于一般萨满的神秘能力。他们称他为“巫师”;这一名词在杜洛坦听来陌生且令人不安,直到今晚,这个名字才再次响起。
加拉德的脸色变得凝重。
“原来,他们说的就是你,”加拉德冷冷地道,“巫师。我一开始应该就猜到的。你在以死亡作为交易筹码,却希望用‘生命’来说服我加入你,这真是一个怪异的组合。”
杜洛坦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德雷克塔尔,想起了老萨满曾说的话:“这个兽人被阴影笼罩,死亡紧随其后。”而他自己的回应则是:“冬日的阴影笼罩山丘,而我,今天也成为了死亡的使者。或许这并不意味着灾难,但我们还未决断他究竟是死神、生命的化身,还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使者。德雷克塔尔,先听他讲完。”
他、加拉德以及其余部落成员继续倾听。
古尔丹将目光投向自己的绿色皮肤,缓缓开口。
“是的,我被强大的魔法赋予了这种力量。这种魔法深入我的血脉,让我的皮肤呈现这般异样的颜色。这是力量的标记。没错,这股魔力在以生命为养料时变得更为强大。但你,亲爱的加拉德,杜尔科沙之子,告诉我:难道你从未在雪地上留下过某个生命的痕迹,以感谢灵魂的馈赠?难道你从未为了迎接新生儿的诞生,牺牲过一只脚兽,任它倒下,而十只塔尔布克便因你的长矛而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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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古尔丹的话,周围的部落成员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许多人露出不安的神色。但加拉德却依旧坚定,毫不动摇。所有在场的兽人都知道,古尔丹所言并非空洞之言,几乎所有猎人都做过这样的牺牲。
“我们确实是以这样的祭品为生,”加拉德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样的牺牲,为了养活部落,为了我们的生存。”
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巨石,古尔丹再次坐回王座,目光中充满期待,注视着加拉德。所有人的视线也随之汇聚,紧紧锁定在部落首领身上。古尔丹的提议不仅是对北风之狼的侮辱,简直是一次疯狂的挑战!
难道不是吗?
片刻的沉默后,似乎部落首领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很快,他便开口了。
“幸好你是在旗帜的庇护下到来的,古尔丹,你不过是个外人,根本不属于任何部落。”加拉德声音如雷,愤怒中带着威慑,“否则,我早就亲手撕裂你那虚伪的喉咙!”
古尔丹听后,丝毫没有惊讶,也不曾露出丝毫不快。
“在你之前,也曾有人说过类似的话,”他平静地回应,“然而如今,他们已经都加入了我的部落。相信你的萨满能够看见常人无法洞察的事物。虽然我们身处一个充满忧虑的世界,但它依然辽阔无垠。我请求你承认这一点:你并不完全了解现状,而我,能够为你们带来北风之狼所渴求的东西。或许,在过去的几个季节中,你曾听说过……某个‘巫师’?”
“巫师?”
这个词,对杜洛坦来说并不陌生。两年前,北风之狼的猎队与战歌部落的一些兽人一起狩猎。当时,他们追踪一群塔尔布克。对这些优雅、迅速的生物,战士们知之甚少,甚至无法想象如何从一个群体中分离出一只猎物。塔尔布克的体型较小,骨架精细,相比于脚兽,它们的生存更依赖群体的力量。它们不会轻易逃跑,而是会挺身保护同伴,用尖锐的角和蹄子对抗掠食者。北风之狼猎人深知如何通过恐吓迫使塔尔布克分散,最终以牺牲其中几只来填饱猎人的肚子。
那次狩猎后的盛宴上,一名战歌部落的猎人提到过一位神秘的兽人,拥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类似萨满的能力,但又有所不同。他们称他为“巫师”;杜洛坦并没有深究,直到今晚,他才真正听到了这个名字。
加拉德的脸色变得严峻,他用沉稳的语气道:“所以,他们说的就是你。”他顿了顿,声音更为冷冽,“巫师。我早该猜到。你交易的是死亡,却试图以‘生命’来说服我加入你,这种结合,实在奇异得令人不安。”
杜洛坦默默瞥了一眼德雷克塔尔,心中浮现出老萨满的警告:“这个兽人被阴影笼罩,死亡常伴左右。”他曾回道:“冬季的阴影在山丘上拉长,而我,也在死亡的阴影中徘徊。这些并不意味着不祥的预兆,德雷克塔尔。在我们决定他究竟是死神、生命使者,还是毫无意义的信使之前,我们应当听一听他要说什么。”
他、加拉德,以及其他部落成员继续聆听。
古尔丹伸出一只手,指向自己那绿色的皮肤。
“我被强大的魔法赋予力量。它已经渗透进我的血脉,这种力量改变了我的外貌,将我皮肤的颜色染成如今的模样。这是我力量的象征。是的,这股魔法在以生命为养分时会愈发强大。但加拉德,杜尔科沙之子,告诉我,难道你从未在雪地上留下鲜血,以感谢那些灵魂的馈赠?难道你没有在新生儿顺利降生时,为了献上祭品,杀死一只脚兽,甚至无视那只倒下的动物,而十只塔尔布克却因你的长矛丧命?”
在场的兽人们纷纷不安地动了动,目光中流露出不安。但加拉德依然坚定,丝毫不为所动。所有人都知道,古尔丹所说的,并非空洞的威胁,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我们确实依赖这些祭品维生。”加拉德沉声确认,“这些牺牲,养活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