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娶一个平妻,盛家将如何对待怀虞?”蒋继廉询问。
盛茗恪沉思片刻,回答道:“只要她本分守纪,这件事不会传到淮安,她依然可以享有尊贵和风光,作为盛家的夫人。”
“但如果她执迷不悟,兴风作浪,那么我们就找一座别院将她软禁,以维护盛家的安宁与颜面。”
作为同谋,蒋继廉明白盛茗恪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他无法挑剔。
“怀,你自己抉择吧。”蒋继廉目光转向蒋怀虞。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如果她选择和离归家,他将养她一生,不让她受苦。
“我是临淇的母亲,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母子分开。”蒋怀虞咬紧牙关,坚决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蒋继廉深深吸了一口气,叮嘱道:“既然如此,回到淮安后,你就安分守己,好好教导临淇,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如果再有任何过错,就任由盛家处置。”
“怀虞,记住你哥哥的话,不要再触怒姑爷。”吴氏也苦口婆心地劝说。
盛茗恪不愿再听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起身道:“后天我们就启程返回淮安,母亲和大哥有什么话,现在就赶紧说吧。”
说完,盛茗恪便离开了房间。
蒋怀虞欠顾云笙的嫁妆,他还要去钱庄兑换银两归还。
看着盛茗恪冷漠离去的背影,蒋怀虞泪如泉涌,在吴氏和蒋继廉面前肆意地哭泣。
吴氏心疼得不行,母女俩紧紧抱在一起,痛哭失声。
蒋继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耐心地安慰着她们。
终于,蒋怀虞哭够了,思绪也清晰了,她认真倾听着蒋继廉的叮嘱。
“回到淮安后,你好自为之,你哥哥我无力保护你。”
吴氏擦去眼泪,柔声说道:“你不要怪你哥哥,他已经为了支撑侯府付出了极大的努力。淮安地处偏远,盛家势力庞大,他鞭长莫及。”
最后,吴氏叹息道:“临走之前,去探望下你的祖母吧,自从寿宴上连续受刺激晕倒后,她便一直卧病在床。你下次回来也不知会是何时,或许这将是你与她见的最后一面。”
蒋怀虞默默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