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变态!难怪睡觉的时候也要穿着衣服!
用力把手从他喉结上抽回来,指尖还带着些震动的麻意。
阮喻也坐起来,向她气恼时生动的眼珠伸手,被阮软拍开。冷白肤色泛红,他被气笑,“恼了?做出这幅表情之前不如先低头好好瞧瞧,黏过来的是谁?还不止一次。”声线仍旧带着些未褪去的沙哑。
阮软侧头看到身后空出的床榻,确实是她越过了界限,皱着眉情绪越发不佳,但更多的却是在想他竟然是个男子。
怎会是男子!?
自性别起便错了,她又如何能完美取代他的身份。
阮软咬着唇,眼中浮现出焦急和慌乱,越想便猜疑起裴府中人也知晓他的伪装,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起来。
阮喻看着眼前人出神的模样,漂亮的眼珠里映出了他的身影,眼神却没有聚焦,眼底除了那些能被轻易读懂的情绪外全然忽视了他的存在,暴戾的情绪逐渐升起,修长手指掐住她的两腮,用力,“你似乎没有弄清楚如今的处境,即便我在这里杀了你——谁能知道是我做的?就和你当初一样!”
阮软吃痛想要挣开他的手,听到他的话后身体僵住,眼中又添上惊恐,他原来一直都记着却隐忍不发!
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几乎磕到牙关,却又僵在原地不敢动,被掐住的脸固定在原处,被迫仰着头,害怕的看着他,手指几乎将手下的布料攥破,他来找她复仇了!
覆着薄茧的手指抵开阮软咬住唇瓣的牙齿,指尖带着些暴躁地压在她留下齿印的唇肉上,露出一点雪白的贝齿和不明显的嫣红。
他喉结上皮肤泛着的红还未褪去,坚硬的骨节随着说话滚动,垂下的眼睑显出些阴鸷,扣着她的脸朝自己拉近,低头凑近她耳侧,“你对我做的,我一刻都不敢忘。”
颈侧传来刺痛,阮软皱眉张口忍痛,下意识去推他,想要说话口中却只发出几个不成字的音节,被迫忍受着。还是带着些惧怕。
阮喻尝到口中的血腥味,仍旧没有松口,齿尖深深陷入血肉,像是要咬下一块肉来,如同进食的凶兽,残忍凶暴。
早便该杀了她的,也不至于到如今这般。他阴戾的想。
下不了手吗?
手指抚过在她颈侧狠狠咬下的齿印,冷白指节沾上了鲜红的血,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过她。无论如何他都要抓在手心。
唇上也沾了红,阮喻松开她,捻了捻手上的血,“我已经忍耐的够久了。早知一开始便杀了省事,偏你有意无意的来招惹我。如今合了你的意了,你欠我的,那就换个方式偿还。”
骨节分明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冰凉的温度也显露出一点他不平静的心绪,沾了血贴着皮肤有些湿黏黏的,感受到脖颈疼痛处有液体流下的触觉,阮软犹豫着想要把手捂上去,却只轻轻碰了碰。
这个疯子!
阮软漂亮的眼睛好似灼了火,愤怒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