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有一道门通往一处地方,那就是医院的太平间。
此时,里面一个空着的房间里。
屋子中间,孤零零的两把椅子。
一把木头椅子上,坐着,不,绑着一个男子。
另一个是轮椅。
此时谢晏卿正坐在上面。
他从兜里掏出一条领带,那是离开病房之前,他塞进兜里的。
“江松安呢?”
他的一张脸冷的如寒冬冰封的江面,眸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举起自己的手,张开五指看了看。
头顶的灯光照射下来,他的双手冷白,细长,骨节分明。
季方扫了一眼,反正就是很有感觉的一双手。
可惜,他是个男的。
夫人吃得真好!
椅子上的那个人剧烈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谢晏卿抬了抬下巴,季方上前把那人嘴巴里塞着的臭袜子拿下来。
那个恶人呕了几声,这才怒骂:“你们是谁,赶紧放了我!”
“随便绑人犯法的知道吗?我的兄弟们不会放过你的!”
谢晏卿笑了一声,眉眼间都是浓浓的嘲讽。
他拿着领带,慢悠悠裹着自己的右手。
一下一下,特别的仔细,特别的专注,好像在包裹什么绝世的艺术品。
也许是谢晏卿的气场太过强大,身上的杀气太过强烈。
椅子上的人咽了口口水,压下心底突然弥漫上来的心慌。
又看到谢晏卿坐在轮椅上,而季方就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
“有本事,你放开我!”
“你要是敢放开我,说不定我就说了。你就是想要找江松安对吗?”
一个瘸子一个书生,他就不信他打不倒,没有机会冲出去。
这间房子的门甚至还是打开的。
阴冷的风不断的吹进来,他感觉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要束起来了。
谢晏卿扫了他一眼:“放开!”
这两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是半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您的腿!”季方自然是不赞成的,刚刚才包扎好的。
“放!”
谢晏卿的声音很冷。
季方听话的松开那个男人。
然后就听到谢晏卿下一句吩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