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宁极快地捕捉到陶氏眼底的惶恐。
和往日不同,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害怕了。
陶氏张张嘴想解释,末了只说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嘴硬!
陆景宁也没着急撬开嘴,生活在上官府这么多年,身边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今日她就要将这人连根拔起!
雪鸢搬来了椅子,又捧着茶水点心放在小茶几上,陆景宁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朝着椅子走去,坐下斜靠着,脸上挂着慵懒的笑容。
陶氏几次打量着陆景宁,说什么却又不敢随便开口。
上官偲不蠢,看出些端倪,撑着不适问:“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陶氏咬死不承认:“她因为解药的事耿耿于怀,故意挑拨离间。”
上官偲半信半疑。
莫约半个时辰后,管家领着几十个小厮和丫鬟走进来,众人看见院子里的血迹,吓得瑟瑟发抖。
胆子小的都快哭出来了。
陆景宁手握着从陶氏屋子里搜刮出来的卖身契,一个个对照着念出来。
筛选了一大批人,将几个可疑之人留下。
随后又将陶氏的心腹,经常替陶氏办事的,堵住嘴先狠狠打了一顿。
二十个板子下去,这些人有些发懵,嘴里喊着求饶:“大***饶命啊。”
“上官老夫人通敌卖国犯了死罪,你们都是她重用之人,本宫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将功赎罪。”
陆景宁让人堵住了陶氏的嘴,又让人给每人发了笔墨纸砚。
“写下知道的事,本宫保证不会外泄。”
众人拿着笔纸有些不知所措。
“大***,奴婢不识字。”一名丫鬟跪了下来,冲着她砰砰磕头。
陆景宁嘴角噙着笑:“忘了告诉你们,纸上若是一个字都没有,或是瞎编,房妈妈就是下场!”
房妈妈被打的七窍流血,滩软成泥。
众人闻言脸色一白。
只有写了才能活,不写,瞎写,必死无疑。
半个时辰后雪鸢捧着一摞纸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