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后继有人,他甚是欣慰。
“若他们不愿意走,就找个清净的宫殿养着吧。”太子道。
陆景宁点头:“父亲放心,女儿会处理好的。”
去见廖菡时,她已经醒来了,坐在椅子上唇色惨白,听着脚步声才慢慢抬起头,看见了陆景宁后,瞳孔慢慢的恢复正常。
“你是来赐死的?”
“不是。”陆景宁摇头,留下雪鸢,让其他人退到安全距离,她看向廖菡:“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留在一个宫殿等死,或者本宫放你出宫。”
廖菡恍若未闻,自顾自地说:“外面传太子殿下情有独钟,对太子妃痴情一片,原来我还不信,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帝王家也有真情在,太子妃真是好福气,生养了女儿又如何,太子这么多年坚决不纳妾,只守着一人过,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几句话却让陆景宁捕捉到了一丝丝异样。
她不经意地感叹:“父亲留你在身边只是心软,其实父亲早就知道那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骨血,今日若不是为了不留后患,也不会对这个孩子下手,皇室最不缺的就是王爷封号,可惜了,这孩子命不好。”
不知是哪一句话激怒了廖菡,她摸着平坦的肚子,呼吸起伏:“这孩子就是太子殿下的!殿下是不是被人蒙蔽,误会了?”
陆景宁见她神色有些崩溃,继续试探道:“父亲中过西域奇毒,根本就不能再有子嗣,外界只知是母亲身子不好,实际这只是个掩护罢了,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是你被骗了,父亲不说,只是见不得杀戮而已。”
廖菡突然愣住了,脱口而出:“胡说,我给太子殿下把脉过,根本没有中毒迹象!”
陆景宁挑眉,据她查到的线索,廖菡根本就没有学过医术,就连廖婵也从未提过廖菡会医术。
她不动声色地说:“不过是用药改了脉象,掩人耳目,你若不信,我也没法子。”
廖菡见陆景宁说得煞有其事,也忍不住动摇了。
“别在父亲身上费功夫了,这辈子他都不会见你了,本宫劝你还是尽快离开皇宫吧。”
陆景宁掏出银票放在桌子上:“这些足够你们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廖菡瞥了眼银票,讥讽笑笑,然后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所以,你们一家三口早就知道了,只是可怜我,才会册封侧妃,要是没有今天的事,这个孩子也是活不成的,是不是?”
她笑了,仰天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早就告诉父亲,这个法子行不通的,瞧,还是被人识破了。”
陆景宁低着头掩去讶然。
“大***,您消消气,都是我老两口逼着她这么做的。”廖老太冲了过来,跪在地上:“我们的确确是救了太子殿下,殿下昏迷了三个月,但菡丫头的未婚夫跑了,她未婚先孕,又宁死不肯落了这个孩子,我们也只能将孩子诬赖给太子殿下,我们从来都不敢奢求什么,当时……我们只是想给菡丫头找个伴儿,不曾想那竟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