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和丹阳是一母同胞,感情极好。”太皇太后道:“当年先帝还差点将丹阳的长女嫁给你父亲做太子妃呢。”
陆景宁又惊住了。
浏河公主是丹阳大长公主留在身边的女儿,没想到还有一个大女儿,太皇太后道:“只可惜那孩子夭折了,没这个福分。”
话锋一转,太皇太后又聊起了往日。
钟太医也恰好在这时赶回来,提着药箱子,一瘸一拐,左半边的肩还哗哗流淌血,脸色惨白。
“微臣……微臣给陛下请安。”钟太医跪在地上。
陆景宁蹙眉:“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陛下,微臣奉旨去丹阳大长公主府,却被人轰出来了。”钟太医汗颜,被轰出来不算还被人追赶着刺了一剑,差点就归西了。
回想丹阳大长公主手提着剑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钟太医至今还有些心有余悸。
陆景宁脸色微沉。
“先帝逝后,丹阳的脾气就变得狂躁不安,来见哀家时也是如此,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
“既是受了刺激,哪还能去封地?”陆景宁下颌扬起,吩咐人给钟太医包扎伤口。
太皇太后该说的都说了,至于怎么做,她绝对不会干预,很快就离开,只叮嘱一句,先帝曾留下不少人保护丹阳大长公主,劝她不必对其下手,软禁即可。
太皇太后走后,步晏从偏殿走了过来,刚才的话他全都听见了,步晏凝着脸走近:“丹阳大长公主昨日凌晨偷偷出府去了皇陵,撬开了先帝棺椁。”
“什么?”陆景宁脸色大变。
那副身子早已经烧得面目全非,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丹阳去撬棺椁做什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丹阳极有可能察觉了真相,想要借机离开京城。
陆景宁立即从桌子上找出了几封奏折,提起朱砂笔写下一个准字,极快地写下一封圣旨,册封浏河公主为和亲公主,择日待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