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弯腰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川哥儿,不是我们不肯替你撑腰做主,我们刚从宫里回来,为了给你做主,我豁出去老脸去见太后了。”
随即薄老太太将在太后宫里发生的事说了。
“徐贵妃有孕,太后护得紧,根本没有打算追究此事,祖母实在是尽力了。”
这一刻薄老太太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满脸无奈,还有些懊恼当年将事情做得太绝了。
谁又能想到有朝一日徐家还能杀回京城呢。
“难道我的伤白受了?”薄元川不甘心,拍着胸脯说:“祖母,我可是薄家唯一的嫡子,您难道忍心看着薄家断子绝孙么?太后怎么这么糊涂,是非不分……”
“住嘴!”薄老太太气得浑身哆嗦:“谁准许你在背后诋毁太后的。”
薄元川嗤之以鼻。
一旁的薄夫人看着薄老太太动了怒火,赶紧说:“川哥儿,你祖母为了你的事来回奔波,你可不能寒了祖母的心啊。”
薄大人才四十多岁,又不是不能生养了,且薄老太太一番折腾却被孙子不当回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薄元川冷静下来,只好冲着薄老太太赔罪:“祖母莫要恼,都是孙儿一时糊涂说错了话。”
薄老太太正要开口,门外听下人传来声音。
紧接着推门而入。
进来的是薄大人,以及罪魁祸首徐封。
薄元川在看见徐封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徐封,你还敢来!”
这一跳,牵扯到伤口,瞬间疼得大汗淋漓,雪白里衣沾染了嫣红血迹,薄元川疼得倒吸口凉气,又重重地跌坐在榻上,他屈膝捂着下半身,险些要晕死过去。
“川哥儿!”薄夫人惊呼,上前揽住了薄元川转过头对着徐封怒喝:“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你住嘴!”薄大人训斥了薄夫人:“徐大人是来给川哥儿赔罪的。”
徐封望着榻上疼的满脸青筋的薄元川,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笑意,抬起拳头清了清嗓子。
“是,我是来给薄公子赔罪的,都怪我手下没个轻重,居然伤了薄公子的子孙根,让薄公子成了京都的笑柄。”徐封每说一句话,薄元川的脸色就难看一寸,像是好不容易敷药的伤口,又被血淋淋地揭开了。
“你!”薄元川气得快要吐血。
徐封又指了指身后的锦盒,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些都是补子孙根的稀世药材,薄公子多吃些,说不定还能痊愈呢。”
薄元川怒吼:“滚出去!”
徐封满脸无奈地看向了薄大人:“薄公子正在气头上,我不该来的,姑丈,我下次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