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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婴儿像是真的听到了娇兰的话,在睡梦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那笑容纯净得如同山涧的清泉,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着天然的喜爱。
娇兰小心翼翼地放下孩子,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和衣躺下。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窑洞顶,思绪如麻。
她心里清楚,婆婆不待见这个孩子,丈夫又总是听婆婆的,婆婆对丈夫的顺从还很是满意。
娇兰暗暗想着:“要是我也顺着婆婆,她是不是也能对我好一点呢?再说了,两个小姑子也快嫁人了,等她们走了,这个家或许就会好起来。到时候,婆婆就算不满意,身边没了帮腔的,也只能干看着。”想到这儿,娇兰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心情似乎也没那么沉重了。
随着小阿末一天天长大,开始到处爬了。
窑洞内,阳光从狭小的洞口洒进来,尘埃在空气中飞舞。
这本该是孩子成长的美好画面,可采婆婆每次看到,眉头就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厌恶,一天到晚嘴里都在嘀咕:“赔钱货而已,有地躺着就行了,还到处爬,真是找死呀。”那声音尖锐得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这小小的窑洞里回荡,让人心生寒意。
娇兰无奈,只能在小阿末的腰间栓一个带子,另一头系在炕边的柱子上。带子有些粗糙,摩擦着小阿末细嫩的皮肤,但她却浑然不知,依旧努力地探索着周围的世界。
这天中午,阳光炽热,整个窑洞都被烤得有些闷热。元正想休息一会,可小阿末却在炕上爬来爬去,那小小的身影在元正的眼里仿佛格外刺眼,惹得他心里不快。
他阴沉着脸,趴在小阿末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眼神就像盯着一个麻烦的物件。
娇兰见状,以为元正开始关心孩子了,心里不由得一喜,便放心地出去干活了。
没一会儿,小阿末就哭了起来,那哭声在窑洞里回荡,尖锐而凄惨。
明明元正就在窑洞,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小阿末的哭声并没有停止。
娇兰急忙忙跑进去一看,只见那个小小的人儿被捆着,躺在那里不能动弹,只能无助地大哭。
娇兰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
元正看到娇兰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那神情仿佛阴谋得逞的小人。
此后,娇兰总是有意无意地和邻居聊起,说阿末到处爬,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根本整理不好。
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在刻意强调着什么。
元正更是过分,到处打着阿末的名字,告诉别人阿末告诉他什么什么的。
刚开始,根本没有人相信,一个还没有一岁的婴孩怎么能告诉大人事情呢?大家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只是看着元正笑笑,并不当回事。
随着阿末一天天长大,夏日的暑气越发浓重。
傍晚,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大家都在院子外面纳凉。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枝叶繁茂,像一把巨大的绿伞,投下大片的树荫。
娇兰抱着阿末坐在树荫下,和邻里拉着家常。
周围的邻居有说有笑,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
小阿末在娇兰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元正拿着一碗凉水和一根鸡毛,出现在了人群里。他的眼神有些狂热,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对着大家说道:“我说就是阿末告诉我的,你们说她不会说话,那今天咱们就看看,她会不会说,我就不信她不会。”
说完,他拿着鸡毛,沾着碗里的凉水,在阿末的脚底刷着,边刷边说道:“人家都说这个方法可以,你们看看,一会儿就说话了。”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凉水顺着阿末的脚底流到了地上。
有个大婶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说道:“这么大的孩子,你就不要作贱了,该说话的时候自然会说话。”那声音里带着不满和谴责。
元正却梗着脖子说道:“我就不信她不会说话,我之前说的那些就是她告诉我 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死死地盯着阿末的反应,手上的动作不停,继续沾着凉水朝着阿末的脚底刷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我就不信你不说,我就不信你不说。”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疯狂,仿佛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哪里卷来一阵狂风。
狂风呼啸着,卷着地上的尘土和树叶,树枝被吹得东倒西歪,人们被吹得睁不开眼睛,纷纷四散开来。
娇兰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紧紧地抱着阿末没有动。
他们不知道的是,鸡毛沾凉水刷一个孩子的脚底,是一种邪恶的巫术,是在抽取她的魂魄。
此时狂风里,司智和何小葵的虚影若隐若现,司智眼中满是愤怒,他使出全身的力量才掀起这么大的风。
看到娇兰没有离开,司智稍稍控制了一下力量,这阵狂风也就渐渐停了下来。
看到狂风吹倒的碗打碎在地上,元正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果然就是个赔钱货。”
那话语在风中飘散,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刺痛着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