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末站在一旁,一脸懵懂,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那两个孩子亦是一脸平静,仿佛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这顿饭就在这般剑拔弩张的氛围中草草结束,娇兰未曾动过一口饭菜。
夏日的脚步渐近,元正忙碌起来,张罗着建造一座二层小木楼。
他四处奔波,买木头、购水泥、请工匠,那几日,家中来来往往皆是工人,仿若热闹的集市。
自然,掌勺做饭之事便落在了娇兰的肩头。
娇兰自生完三胎后,体态较之前圆润了许多,行动间也多了几分迟缓。
这日,楼上地板刚刚铺就,夕阳的余晖将天边染得一片火红。
元正对着采老头说道:“你上去把那些杂物收一收,这两日便能完工了。”
此时,夜幕如同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从天边垂下,将世界渐渐笼罩。
采老头与元正在楼上整理着地板,突然,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夜的宁静,“佟”的一声,仿若惊雷炸响,随后,黑夜如潮水般涌来,吞噬了最后一丝亮光。
采家院子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仿若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渐渐地,天空中的星星一颗颗闪烁而出,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漆黑的夜幕之上,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使这漆黑的夜变得神秘莫测,引人无限遐想。
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割破了夜的寂静,让这夜晚愈发清冷,仿若能穿透人的肌肤,直抵骨髓。
次日清晨,采婆婆早早起身,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目光随意一扫,却猛地瞥见地上躺着一个人。
她大惊失色,急忙扯着嗓子喊道:“元正,娇兰,赶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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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熟睡中的娇兰被这喊声惊醒,匆忙披衣而出,待看清地上躺着的竟是采老头时,也忍不住惊呼:“元正快出来,爸怎么睡在院子里。”
元正不慌不忙地穿好衣服,神色镇定自若,仿若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上前与采婆婆一同扶起采老头,将其缓缓扶上炕。
采婆婆心急如焚,嘴里念叨着要去请大夫。
元正却仿若未闻,一言不发,径直回屋去了。
采老头在炕上躺了一会儿,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他缓缓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发现房中除了阿末,再无其他大人。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失望,却没有开口呼唤,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那一夜着了凉,采老头此后一连发了几日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仿若被梦魇缠住。
直到采婆婆为他擦拭身体时,才惊觉采老头后腰处有一块腥红,那颜色刺目得让人心中一惊。
采婆婆见状,心中似有了某种猜测,神情瞬间萎靡下来,仿若一朵失水的花朵。
她收拾好采老头,转身找到元正,轻声说道:“要不给你爸请个大夫吧。”
元正头也不回,语气冷淡:“你有钱,你自己去请,我哪里来的钱?这些年我是没看到他的钱,可能都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