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赴月抬起头来,平视裴江羡的眼睛,“我舅父和陈方都曾在这间书院听过学,那是扬州城鼎鼎有名的书院,文人都想在那里习得一文半字。”
裴江羡皱眉,“那陈方和你舅父可曾做过同窗?”
“应该没有,”蔺赴月算了算年岁,“我舅父比陈方大十岁,两人应当从未同席学文。”
蔺赴月神色严肃起来,“那死者能确定是梧桐学院的人了吗?”
“不能,仅凭一块玉牌,不可妄下定论,且等我查一查吧,到时候回京再细细说给你听。”
查案需要时间,既要查盐税,裴江羡恐怕还要在扬州城再待数日,倒正好顺手将这件事查清楚了。
蔺赴月发了会儿呆。
眼瞧着时候不早了,裴江羡勾了勾她的发尾,“我该走了。”
“哦,”蔺赴月要从他腿上下来。
又被一扯止住了动作,她茫然看他,“怎么了?”
大概是夜已深了的缘故,蔺赴月眼底有层暗色,配上这身慵困的穿扮,自有一种勾人的风情。
裴江羡目光发沉,“你不亲亲我?”
蔺赴月脑中“嗡”的一声,脸烧了个通红,她有些嗔怪地看了裴江羡一眼,“别胡闹。”
“怎么是胡闹?你我两情相悦!”
他调笑,执着地抱着蔺赴月不肯撒手,最后闹得人没了法子,只得在他额上落了一吻。
唇瓣轻柔,似是烙印在裴江羡心头。
他有些难耐地咽了咽嗓子,喉结在脖颈上轻滚。
“每叫你一面都在暗暗发誓要娶你进门,蔺赴月,你可别让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