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刘卓问。
“人哪来那么多的追求,能和你相互扶持着走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到媳妇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刘卓感慨万千,前世的许多女子终究与董映雪终究差太多。
如若身处一个和平没有战争纠纷的时代,刘卓毫不犹豫的与媳妇过着那男耕女织的日子。
明末乱世将至,既然已经选择了那条路,那便只能对不起媳妇了。想到此处,刘卓随即吩咐丫鬟熄灯,抱着媳妇入卧房,接着与之殢雨尤云、巫山云雨。
次日午间,刘卓召徐长庚、张宁远、卫道、吉达、李寒阳来官署议事。
“今日,唤你们几位前来,是有几件大事需要拜托诸位。在此,我先干为敬。”刘卓起身直接将杯中酒饮尽。
“公子言重了,我等已跟随公子多年,拿的是刘家的钱粮。公子有事尽管吩咐,不需要如此客气。”徐长庚率先起身,随后其余几人也跟着起身附和。
看到几人起身,刘卓随即示意几人坐下。开口到:“去年各地起义,你们也是知道的。距我们最近的就是徐鸿儒起义。”
“眼下,各地纷争不断,我部的实力依旧太过弱小。既不能剪灭辽东之患,也无法与朝廷对峙割据。”
“每每想到于此,我心难安。你们几人中,除了长庚师傅、寒阳师傅两人育有家小,其余几人都是自幼就没了亲人,皆是此地我最为依仗之人。”刘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前几日,我从京师返回。你们可知,以后每年我们商行需向魏公公或者朝廷上交五万两白银。历来,只有地方筹措练兵所需白银,或上级拨付,从未听说还需我等上交的道理。”
几人听后目瞪口呆、大吃一惊。脸上的愤怒难以言表。
“如此朝廷,如此皇帝,不走向败亡,天理难容。”刘卓端起酒杯与众人共饮。
随后,刘卓唤身旁的云儿取来一幅地图,在一张干净的桌前铺开。
“诸位,请看,这是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这里山东,登州府城对面的是辽东半岛,这里是台湾,其余的地方皆是海外或与大明相邻所在。”
“明朝之外还有如此广袤的土地,如此浩瀚的海洋,难道你们不向往,就甘心在这一域折腾?你们也知道青岛那边商行下面有些西洋人,我与其交流一番后,西方人的航海、造船、火炮、火铳等技术远远超过我大明朝。”
“如果再不做番准备,十年、百年之后呢?那时的后人能不能抵挡的住西夷的坚船利炮?”
“以往我也给你们说过,正德、嘉靖年间西洋人来犯的情况。近些年荷兰人、西班牙人也不老实。南有西夷犯境,北有女真为祸,内有百姓起义,朝堂党争不断,实乃乱世将临的征兆。”
“而我大明朝如一年迈老者毫不自知,浑浑噩噩、得过且过。我算是看明白了,只要剪除了后金祸患,就是陛下痛下杀手之时。”
“前段时间,朝廷派番子前往青岛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此朝廷还值得你我去为之效命?”刘卓慷慨激昂的诉说着心中的不快。
“公子但有吩咐,莫敢不从。”众人起身齐声喊道。
刘卓起身与众人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