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之中,一处隐蔽宅院。魏忠贤正在宴请三位年龄颇长的男子,旁边不仅有侍女倒酒,不远处还有数名美貌的女子在跳舞。
“几位将军戍守军镇数年,可谓是劳苦功高。我以茶代酒代陛下敬诸位一杯。今夜,诸位将军玩的尽兴。”魏忠贤满脸笑容,着对众将说道。
“公公客气了,镇守边关本就是职责所在,末将等人实在不敢居功。”蓟州总兵孙祖寿张口回道。
随后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宣府总兵杨应瑞、大同总兵渠家帧也紧跟其后。
“公公,不知陛下召我等回京所为何事?”孙祖寿询问道。
“今日不谈公务,诸位舟车劳顿,一路赶路辛苦,不妨在京师多待几日。随后,我会命人带着诸位四处逛一逛。”魏忠贤绝口不提召回几人的原委。
“也好,那就有劳魏公公了。”蓟镇总兵起身感谢。
随后,又与三位总兵客套一番后,魏忠贤则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了宅子。
“这哪是陛下的意思,分明是他魏忠贤干的好事。如今的朝堂也被这阉党搞得乌烟瘴气,如今又令我等返京,他到底想干嘛?”大同总兵渠家帧发怒道。
“你小声些,就算是魏公公的意思,你又能拿他怎样?魏公公如今权倾朝野,陛下也听之任之,你想找死别拉着我俩。”宣府总兵杨应瑞出言反驳。
“是啊,东林党那样的庞然大物都倒下了,我们又能如何?认清现实吧。”蓟镇总兵赞同道。
“哼,没骨气。”大同总兵渠家帧起身离开。
济南城客栈内。
“左侍郎,我昨日回去请示了刘大人。抚台大人的意思是朝廷若是不能在年底之前将购置军需的银两凑齐,大人则会在渤海解冻后撤回辽东的几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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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拖欠的粮饷,抚台大人说就当是感谢魏公公前些年的关照了。告辞。”邓德霖说完,便转身离去。
一旁的崔呈秀明显没有料到邓德霖会这样说,短暂的发愣后,便急忙追了出去。
“邓贤弟,何至于此,不至于,不至于。进屋坐下慢慢聊。”崔呈秀脸色明显有些焦急,态度与昨日简直是天差地别。一边拉着邓德霖的胳膊回屋,一边劝说着。
邓德霖见此,心中欢喜的不行。公子的这招以退为进属实高明,一下子就抓住了崔呈秀与魏忠贤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