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成等人抱得美人归后,便整日与美人待在一起。长此以往,必定会消磨意志,摧残斗志,沉沦其中。
“侯爷有心事?”
“有一件事确实令我忧心。你说这常年征战的人,突然有了牵挂,手中的钢刀、长矛会不会就锈了。”刘卓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没有波澜湖水,散发着宁静与深沉。
“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过,劳逸结合,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若总是绷着一根弦,也容易出问题啊。”苏若莹笑着劝说道。
“我也是这般想的。这次回去之后,就打算把他们安排在淮安府。这两淮的食盐谁都能插手,我刘氏也不能屈居人后。”刘卓一脸平静的说着。
早在南下扬州之前,刘卓就对两淮的食盐颇为感兴趣。见识了扬州的繁华之后,刘卓已经决定从淮盐上入手。
扬州府是个食盐集散地不假,可是距离山东有些远,出了事会有些鞭长莫及。只要控制了淮北的私盐,销往北方各处,利润也是极大的。
贩卖私盐的本质就是与国争利,私盐不需要向朝廷缴税。贩卖的私盐越多,官盐的售卖就会受到影响,朝廷收到的赋税就越少。无论是如今的明朝,还是后来的满清,面对的问题都是一样。
扬州地界上,有盐道、漕运、河道、知府等衙门,以及扬州盐商。虽说那些人算不上铁板一块,可仓促下手,必然会遭到抵制。只要将淮北的食盐收入囊中,不愁日后没法入手扬州。
至于如今的淮安知府董允升,是浙江慈溪人。其在任期间为治明敏,风清气正,就是年龄有些大,不难对付。
“看来,侯爷心中早就有了谋划?”望着刘卓那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脸庞,苏若莹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
“是有些想法。但是得返回后布置一番,才能见效。”刘卓如实回道。
“扬州城的繁华远胜济南,侯爷在扬州待了近一个月,难道就对扬州没一点想法吗?”苏若莹笑着继续问道。
“如今,就算我有想法,也不是下手的时候。”刘卓一脸无奈的苦笑。
“为何?”
……
至于刘卓为何如此自信,原因就在于徐州按察分司对于周边州县卫所的行政管理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