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自己不是找到机会跳楼死了吗？

“头疼了吗？让你别喝太多酒的…”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一个年轻身上穿着补丁的女孩局促的凑近，眼睛干净而小心，“给你倒点水喝。”

苏迎！

郑文栋的胸口仿佛被什么灌入一样， 沉甸甸的痛。

自己在做梦吗？要不怎么会看到这个只活在回忆死在难产时候的妻子。

他嗓子疼的厉害:“来一杯，谢谢。”

苏迎诧异的看着丈夫，这还是结婚以来，郑文栋第一次没用厌恶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抿唇，去倒水了。

一个小时后，郑文栋发现自己不是做梦，而是可能重生了，回到了1999年还住在出租房和苏迎刚结婚不久，而苏迎此刻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一个多月了。

郑文栋想到上辈子做的一切，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上辈子的郑文栋和苏迎在同所高中。

因为一时之气，他和苏迎结了婚，结婚后却处处嫌弃苏迎，嫌她不够时尚浑身农村人的味道，嫌她不如杨瑶漂亮，懂事，发光，独立。

所以对她，总是发脾气，没有给过一个好脸色。

而她，到难产死去的时候，自己甚至在为杨瑶出头没在她身边，而苏迎甚至让他不要内疚，而上辈子的他，竟然真的没有内疚，觉得苏迎难产死了不是自己的错，一直到了老了，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郑文栋眼眶发红的看着苏迎，颤巍巍的伸出手碰苏迎的脸。

有温度，是活生生的人。

苏迎一怔，“你怎么了？”

郑文栋忍不住将她抱入怀里，眼睛红的吓人，“对不起…对不起苏迎。”

对不起。

上辈子那么对你，对不起，上辈子那么

1999年炎炎夏日，郑文栋头疼剧烈的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