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这半年睡冷被窝烧冷灶的日子,跟老光棍也没什么区别了,路父悲从中来,跟他们一通抱怨。
路老太反而听乐了,一拍大腿说道:
“你那媳妇太不像话了,干脆你们离婚算了,反正她给你生了一儿一女,老二,你也不亏!你听妈说,你大哥媳妇家里有个远房表妹,正好她男人没了,你们不如……”
路老太说得正起劲,陡然浑身一颤,面前的桌子都被路父掀了。
再一晃眼,她的宝贝大孙子也被提溜起来,正在空中荡秋千呢。
路老太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没晕过去。
凭着一腔悲愤,加上手上提溜着的路光宗,路父在亲妈面前硬气了一回。
他捧着那十四块三毛送到了路母手里,小心翼翼道:“这钱现在不值那么多了,以前委屈你了,总不能以后也委屈下去,百花,我跟我妈警告过了,她绝对不敢再上门……”
路父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路母拍了一下,紧接着两下三下……力道一遍比一遍轻。
两人重归于好,路母恋恋不舍又抱了抱江甜,跟路奕叮嘱了好多看孩子的秘诀。
时间是冲淡一切的良药,路父成功接回路母,儿子也从外面归家,他再次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舒坦日子。
而江老太也忘记了自己的顾忌,摸着这张四个多月没瘫过的嘴,觉得自己又行了。
这次江老太都没敢说话,扯了扯干活回来的江老头,两人一对视,江老头重重点了一下头。
下午,江家再次齐齐出动,奔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