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苏楹没有要避开的意思，“说完我还要吃饭。”
沈确站在原地没走，“我想私下和你聊聊。”
“我五分钟回来。”
苏楹扭头看着陆时宴，“可以吧？”
也不知道是刻意在沈确面前这样，还是真心觉得自己应该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陆时宴捏了捏她的手，“有事喊我。”
“好。”
陆时宴起身让开，她跟着沈确走到了门口。
“说吧，什么事？”
她视线落在前方，雨帘被狂风吹进来，很快打湿了脚。
苏楹往后退了退，眉心收着。
“奶奶病了，说时间不多了。”
沈确嗓音有些沙哑，“她说想见见你。”
“沈确，你觉得你们有什么立场说这话？”
苏楹冷笑道，“我在沈家的那三年，你奶奶多不待见你不是不知道，怎么，现在时间不多了，突然觉得愧疚了？对不起我了？说出来也不怕被笑死。”
“她已经知错了，知道自己过去做的那些事很过分……”
“她知错了我就要原谅她吗？”
苏楹打断他的话，“如果哪一天有人拿把刀捅我，是不是说句对不起我就要原谅？”
沈确沉默，眉眼都是无奈和挫败。
“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一是分不清是他替他奶奶说的，还是他自己说的。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苏楹扫开额前的碎发，释然道，“我现在不需要你们的对不起，日后别来打扰我，影响我的生活就好了。”
她说完就准备离开，“我不会去看她的。”
沈确挡在她跟前，“你确定陆时宴是真心喜欢你的吗？”
苏楹抿唇，眉间都是不耐烦。
“我不确定，难道你确定吗？”
她双眼看着沈确，语气有些不耐烦，“沈确，你这样真的很丢人。”
沈确抬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被苏楹一巴掌拍开。
“当初为了项目毫不犹豫推我出去，现在犹犹豫豫说这些，你不觉得你有病吗！”
“对不起……我错了……”
沈确双眼已经有些湿润，他双手抓着苏楹。
嗓音染上哭腔，“小楹，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