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戴云望着高瑛离开的背影,傻笑一声,“这个定王,还不买账!为太子得罪四大藩王,得不偿失!本国公的大将军就是烫手山芋!哪有凌驾于兵部之上的骠骑大将军!”
丞相余昀出现在戴云身后,笑着发问,“越国公,大将军,为何在此发呆?”
“余丞相,陛下时日不多,端王犯下此大罪,仅仅是圈禁,京城禁军早已和端王相互勾结,一旦端王得知陛下病重定要生变,面对三万禁军,本将军没有必胜的把握!”
戴云心中担忧此事,虽已暗中布署,依然没有必胜的把握。
丞相余昀笑着说道,“贤侄,此事不难,端王经此一战,声名尽毁,定心有不甘。不如从禁军内部处理,听闻古晨和戴纪在禁军兵士中声望颇高,只需要传古晨和戴纪回京,此事可化解。”
戴云拱手作揖,满脸笑意,“多谢世伯解惑!”
今日早朝一事很快传入敬妃田一荷耳中,田一荷乘坐马车去端王府,端王高觉坐在王府大殿中喝酒,脸色苍白。
“殿下,敬妃娘娘来府!”一名仆人跑进大殿禀告。
田一荷带着几名侍女进入大殿,瞧见正在喝酒的高觉,大声质问,“觉儿,你这是做什么?”
高觉将手中的酒碗摔到地上,无奈地叹气,“母妃!计林被活捉,这次不仅没能杀掉越国公,还害得我被圈禁,太子气焰正盛,满朝皆是越国公戴云的党羽,丞相是太子的亲舅,越国公戴云手握大康兵权,这个局破不了!”
此时福黎穿戴好衣服出现在高觉面前,低声说道,“殿下,不必沮丧,禁军统领于锦和副统领常风皆站在殿下这边,陛下已时日不多,怕是在旬月之间。若殿下一直这样沉沦下去,待到陛下撒手人寰,太子定会登基,到时殿下定会和璟王一般处境。殿下愿意这样吗?”
高觉早已预料到这些,无奈地摇头,“不甘心又能如何!本王和越国公戴云是死敌,太子更是恨透了本王,父皇如此看重越国公,把军权交到他手中,便是提前安排。”
福黎继续说,“殿下,要在陛下临终前除掉太子,一旦太子被杀,陛下只能选择殿下。五日后东宫为小世子举办生日宴,到时禁军包围东宫,只要太子一死,大事可成!”
高觉默默地点头,“母妃!这件事可做!”
敬妃田一荷一直都想扶持高觉上位,今日看到意气风发的高觉,甚为满意。“觉儿,大胆去做!太子才是关键,若无太子,戴云便失去依傍。”
高觉冲着福黎招手,“福总管,明日王府宴请于锦和常风两位将军!”
福黎笑着回道,“此事老奴来办!”
端王府的消息还是传到定王府,定王高瑛听到路霄的回禀,神色大变,只说了一声,“继续盯着端王府,端王真是找死!”
定王高瑛慢步走进书房,瞧见老定王高世德,躬身施礼,“父王,端王在京城和禁军统领肆意勾连,怕是要搞事情!”
高世德从木椅上站起身,叹息一声,“端王素来品行不端,怕是想要谋害太子,太子身系大康国运不容有失,当年若不是天德兄出面恳请陛下将太子交由皇后抚养,何来今日风光无限的太子,太子虽是宸王兄的遗孤,亦是陛下的孩子。今日这一切皆是天德兄当年的功劳。可惜,天德兄遭奸佞诛杀后,陛下褫夺天德兄的永宁侯爵位,废除越国公府世袭罔替的特权,还下令不得寻找天德兄的遗孤,是璟王和本王一直在大康境内寻找。这个自私凉薄的陛下令人心寒!”
“父王,姨父死后谥号文正,这不是陛下的旨意?”
高世德感叹道,“瑛儿,这个谥号是百官逼迫陛下所得,当年天德兄惨死后,戴府落魄,戴俊来从蔡州被召回京城,以其军功可承袭永宁侯爵位,竟被陛下封了一个文肃伯,还剥夺其兵权。这就是陛下的所作所为。后来高寅被迫立为太子,陛下又有了二皇子,一直想废太子,就在前些日子,敬妃和陛下商议要废黜太子,扶端王上位,恰好赶上戴云率龙威军斩杀十万汉国铁骑的战报到京。陛下得知十万龙威军即将回京,只能放弃废黜太子之意,端王自然心有不甘。陛下早已容不下戴家,容不下戴天德。”
高瑛愣在原地,“今日孩儿方知陛下之罪过,亦知戴云为何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