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节》之后,夏季货物的发运又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李白玲公司一直没有新货补充,我几次发邮件她都没回复,我有些替她着急,周六我拨通了李白玲的电话。
听到李白玲的声音特别的萎靡不振。我看看表,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把时差算错了,她不方便接电话。
——“白玲,我打搅你了吧?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
——“没事,琳娜!”
——“你怎么一直没回我邮件?真有事要问你,否则,我就不打你电话了。你男朋友怎么样了?他好些了吧?”
我的话音还没落,就听到李白玲的抽泣声。
——“怎么了白玲?你说话?”
——“……”
——“你急死我了!你先别哭,有事慢慢说!”
——“他走了!……呜呜……” 无争
——“走了?他去哪里了?”我不解地喊出声来
——“他死了!去世了!呜呜……”李白玲在电话的另一端嚎啕大哭。
我握着电话,震惊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听着李白玲的哭声确认她男友出事了。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他已经病故的事实。
时间匆匆,转眼快到月底了,刚刚出差回来的我在市场的办公室里查看库房的统计情况。
听到有人敲门,一抬头,我看到王东站在办公室的玻璃门外。我去打开门笑着问道:
——“大驾光临!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哈哈。琳娜!你好忙呀!我来了两次,都说你出差了。看来今天我运气不错。”王东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我对王东说,有什么要紧的事,你不会先打个电话过来呀,还自己现巴巴地跑过来两趟。
王东坐到沙发上,缓缓地说道:
——“也没什么着急的事,就是瞅着哪天你有空,想和你聊聊。”
——“哦?愿闻其详!”我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王东叹了口气,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王东和朋友们看到乌克兰那边货运公司很挣钱,在那边也加盟了一个当地的清关公司,开始公司运营得都很不错,利润也很可观。
可是今年,他们几个中方股东开始受到各种恐吓和要挟,甚至直接提出要他们交保护费。大家都很害怕,整天人心惶惶地担心货物和人身安全,弄得连生意也没心思做了。
我说,你们可以报警或者寻求合作方的帮助呀!他们毕竟是当地人。能开清关公司当地势力一定不小,还怕几个匪徒吗?
王东说,乌克兰的警方认为,从只有中国股东受到敲诈和敲诈信也是汉语的这两点上讲。他们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匪徒十有八九是中国人。可是乌克兰警方对中国匪徒了解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警方的档案库里几乎没有任何中国罪犯的信息资料。而敲诈者却好像对躲避警察很有经验。弄得警察也无从下手。
我说,我们公司的库房的失窃案也和中国匪帮有关,怎么在俄罗斯和乌克兰这么多中国的罪犯呢?
王东说,我和一些警察朋友也谈过这个,他们说还极有可能这些中国人就是在俄国的那些罪犯,俄罗斯这边风声紧,他们就跑到乌克兰了。
在俄语区这么无法无天的中国罪犯其实还真不多,所以,他们推断这有可能是同一伙人。
《三八节》之后,夏季货物的发运又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李白玲公司一直没有新货补充,我几次发邮件她都没回复,我有些替她着急,周六我拨通了李白玲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