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艺汇报完毕后告诉我,昨日欧阳召集销售人员开会,他表示一开年咱们部门就收获了新订单,其他部门可得抓紧些了。
欧阳还说,人家俄语区的负责人过年都还在参展呢,正因如此才有这般成绩,他期望其他销售区域的负责人也学学人家的敬业精神,如此一来销售额不也就上去了……
我笑着告知闻艺,咱们那不过是两个试单,量并不多,人家最终能确定多少还不一定呢,未必能为销售额增添多少。闻艺则说,咱们也别太过谦逊,毕竟开年就有订单,这让欧阳总经理觉得脸上有光。哦,总经理还提及,我过春节都没休息,这个假期他允许我补上,休假时间可由我自己决定。
放下电话,我查看了一下携程网上的机票信息,心中盘算着回程日期。
周一,我和伊戈里再度来到他在工商会的办公室。伊戈里给我俄罗斯工商会在中国的机构联系方式,并向我交代了他们分会在中国的业务联系情况。我看到一些中方机构发过来的邀请函,伊戈里无奈地笑了笑说,他收到不少这样的邀请,可都抽不开身参加。如今好了,以后中方再有类似活动的邀请,我可以代替他去了。
回到木屋时已近傍晚,一进木屋就看到彼得和谢尔盖正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聊得不亦乐乎。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我走过去问道。
——“哦,琳娜,我们在谈论这里谢肉节的冬泳比赛。你要不要参加?”彼得问。
——“冬泳?想想都冷。怎么?你们想看这种比赛?”我做了个打冷战的动作问道。
——“不是看,我们想去参加比赛,伊戈里也去。”彼得答道。
——“你也参加?”我看向谢尔盖问道。
——“嗯哼。”谢尔盖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不游泳光看比赛可以吗?”我问。
——“哈哈哈……琳娜,桑杰不在这里,这次你绝对不用担心有人逼你下水了。”彼得调侃着。
把自己包裹得犹如毛毛熊一般的我,和那些观众挤在一块凿开冰面的河水旁。冬泳的参与者陆续来到河水边,与观众们那厚厚的装扮和紧张好奇的神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些要游泳的人一个个仅穿着单薄的泳衣却满脸轻松,他们甚至一边说笑着一边做着准备动作。冰面上寒风刺骨,恨不能穿上房子的我,看着他们那赤裸在外的肌体,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冻凝固了。观众们有的惊叫着,也有的在呐喊助威,而我却感觉自己像是被冻僵了一般,看着他们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这场比赛,我感觉更像是表演赛,参赛者不仅有强壮的男子,还有老者和妇女。不分年龄组,也没有比赛规则,要说他们能比的,或许就是参赛者在水里待的时间长短。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呈现在我眼前——谢尔盖、伊戈里和彼得一同下水了。看着他们那义无反顾的表情,我甚至有种他们这是要慷慨赴死的联想。水里的人们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潜入水底。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挑战自我的光芒。他们在冰水里尽情享受着冬泳带来的独特快感与成就感,同时也展现出人类挑战极限的勇气和魄力。我看到彼得和谢尔盖来回游得比较快,伊戈里好像遇到了熟人,他和一个看上去比他还要健壮的中年人攀谈了几句,然后结伴在水里一起游着……谢尔盖和彼得差不多是最后上岸的,看到他们俩说笑着走进了更衣室,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明日我就要回国了,吃完早饭,伊戈里去了商会,我和彼得、谢尔盖说好一起去遛狗。在光滑的冰面上,看着远处和牧羊犬嬉戏的彼得,我忽然感慨万千,对身边的谢尔盖说:
——“你还记得我们最早见到他时的模样吗?”
——“当然记得,那时,他看上去特别年轻,还有些单薄。”谢尔盖看向彼得说道。
——“是啊,一晃都好几年了。那谢尔盖,你怎么没变呢?”我看向谢尔盖说道。
谢尔盖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感觉你好像也没什么变化啊。”
——“嘻嘻……是吗?就如同咱们脚下的冰面,我们冻龄了。”我笑着对谢尔盖做了个鬼脸说道。
——“琳娜,我永远记得咱们第一次来到贝加尔湖的情景。洁白的树挂,幽蓝的冰面,还有在冰上跳舞摔倒的你。”谢尔盖微笑着说。
——“是不是我丢人的事你都记得?”我有些幽怨地看着他问。
——“呵呵……我可不记得你有什么丢人的事。知道吗?琳娜,我那是第一次看到你特别激动的样子。再早你给我的印象有些不苟言笑,还
我与闻艺通电话,询问那两个试单的准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