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燕轻哼了一声:“债主呗。”
“阿姝,你要不还是甭付违约金了…你那狗老板挺情深意重的啊。”苏文婴先前给喻姝介绍过其他医生,也注意到付荣药业这段时间的惨淡,不免猜到点什么。
喻姝全然顾不上她俩的调侃,盯着屏幕上的两个字走神。
明天。
之前都是当天。
是因为今天晚了还是郁拾华有事?
小主,
喻姝终究打下一个好字。
她已经从初一躲到了初十,总该解决的。
……
裘净盯着那个好字,赶紧搁下筷子,去总裁办回了话。
郁拾华不可置否,表情都很奉欠,颇有些意料之中的笃定。
“约6点更好。”
裘净几乎马上就想道歉,也是他忙昏了头,居然忘了郁总明天行程不多。
“不碍事。别吓着了人。”郁拾华并不是朝令夕改的那种老板,八点便八点,早一个钟头也不能改变什么,长夜漫漫足够他折腾了。
裘净听着上司冷淡却轻快的口吻,心里对喻姝在郁总心中的分量又加了个砝码。
“需要派人去接吗?”
郁拾华本来并没有这种打算,不过这毕竟是一种明晃晃的示好,考虑到恩威并施的重要性,他应允了。
内心深处于是有了浅浅的期待。
他有月余不曾见到她了。
大抵等待的心情有种难以言喻的美妙,郁拾华难得给了一天的好脸,连某份合同的成交额少了一位数的杀头大罪竟然也不了了事。
这天集团内外仿佛约定好了一般,一到下午四点便格外懂事,郁拾华居然在五点前处置完了所有事务。
冥冥之中,某人思索着,该对喻姝仁慈点儿,不过自小的教育告诉他:只有足够深刻的教训,才能避免之后的重蹈覆辙。
嗯,还是看她的表现。
郁拾华的府邸在寸土寸金的燕京占地广阔,走的是中西合壁的路子,讲究穷奢极欲的同时,又融入了东方人独有的含蓄内敛,隐隐传递出一种压抑的气息。
主色调为黑白灰的背景下,一楼餐厅处暗红色的沙发便格外刺人眼球,郁拾华拿着平板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缓缓从走廊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