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拾华面沉如水,扶住喻姝腰间的手不仅没有松开,反而施加了更为霸道的力量,惹得喻姝口中发出细碎的嘤咛。
“你弄疼她了。”卫杉怒视着他。
“她会说话,不需要你替她说。”郁拾华低眸看向她两颊泛起的红潮,旷日许久的暗火在心间被点燃,灼热而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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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只在小说里看到过这种药的厉害,不曾想作用在自己身上,是如此令人躁郁动情,炙可燎原。
她眼睑低垂,不让其中的靡色泄露出来,语气中含着一丝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惊颤:“我人不太舒服,去楼下的房间休息会。”
服务员也适时送来房卡。
“劳烦你带路吧。”喻姝挣开男人并不用力的臂膀,用尽毕生的功力维持着自己沉稳端正的步伐,随着侍应生去了电梯间。
背影看去,无一点异样。
“既然都胜了诉,那两千万我替她赔了。”卫杉见喻姝走远,说话再无顾忌。
郁拾华先发了信息给裘净,后掀起眼皮,可有可无地看了卫杉两眼,口吻清淡漠然:“你又是谁,有什么资格替她还?”
“她未来的男朋友,甚至可以是老公。”卫杉信誓旦旦,脸上写满自信。
郁拾华神色如常,无半分动摇,陈述事实:“我记得席间,她不曾与你有任何互动。”
“我从中学就认识她了,亏得她还编造自己整容微调……”卫杉语调得意,预备给前情敌来一记绝杀,“等她休息好,我在露台边安排了惊喜,我打算直接求婚。”
求婚?
郁拾华眉心拢起。
“你不能吧。她今年虚岁三十,肯定渴望婚姻家庭,先婚后爱也蛮好的。”卫杉计划圆满,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郁拾华。
最初的怔忡并不能扰乱郁拾华从来强大的心智,男人俊美如神邸的脸上蔓延开一缕未曾有过的迷惘。
她不顾一切地想辞职,背上千万巨债难道是为了去嫁人?……
嫁给像卫杉这种不事生产的米虫二世祖?
沉冷的阴翳慢慢从男人的眼底爬上来,他敛了昔日的淡漠从容,冷若冰霜的脸看向前方,嘴角溢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
别做梦了。
单细胞生物还在耳边喋喋不休着他的一厢情愿。
“你做你的,我做我的。让开吧。”
眼熟的侍应生从电梯间转了回来,郁拾华打了个眼色给不远处候着的赵涵。
“裘净到了。”赵涵拿着手机上前,询问两桩事的先后顺序。
“让他上来吧,下午不去公司了。”郁拾华淡淡吩咐,手上居然解起了束缚多时的钻石袖扣。
赵涵咽下了对下午行程的询问,顺理成章地要来了二十二层的套房门卡。
套房内,喻姝撑着最后的清明用防盗链反锁好门,便坐在床边用力脱掉了两只短靴,将自己沉沦进松软的被子中。
微冷的丝绵贴上她开始发热的皮肤,喻姝忍耐不住地发出低吟,本能的羞耻心迫使她拉高了被子,将自己彻底埋进谁都看不见的世外桃源中。
她陷入了迷蒙和救赎中。
昏沉间,大门处传来了明显的动静。
喻姝拉下丝被,先是张嘴喘了两下,后又拨开粘在脸上的发丝,不自在地抽过床头柜的两张纸巾,反复捻着几根手指。
“是我。”
男人清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没敢窝在里面装死,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往外走。
玄关的昏黄小灯下,大门被防盗链锁住的缝隙间,嗯,是郁拾华。
不知怎地,原本高高提起的警戒心像是夏日被骄阳晒过的冰块,飞快消融,不知所踪。
“席上我也喝了两口银耳汤,叫裘净送来了药。你要吗?”郁拾华看她神色靡懒,额上皆是细汗,举手投足散发着一股放荡诱人的气息,不免心念转动,面上却还得装作正人君子,好哄她开门。
喻姝方才刚得了甜头,双腿有些发软,脑子糊涂不说,连感官都出了差池。
她就听见后面几个字。
她看着似乎有些神志不清,面上扬起一点天真的笑意,歪了歪头:“我现在人不太好是真,我们之间不是这种关系了,否则我付你两千万作什么。”
相处多年,郁拾华从未见过这般失态的喻姝,微愣后开始一本正经地纠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