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着他们这些苦命的底下人,过年整得比平时还陀螺。
自此后,从来油嘴滑舌的他谨记亲哥教训,不要舞到那位秘书跟前去,千万记得好好做人。华呈内心戏丰富得一批,感慨不已,一只脚踩在凸起的路沿上,面上冷眼旁观着不停鞠躬的狗腿子们,可惜凭他多年经验,这帮鼻青脸肿的跑腿们应该都倒完了。
至于付襄身后有没有其他推手,要等明天了。
一道由远及近的车灯打来。
华呈点了根烟,看着车门一开差点滚下来的男人,嗯,还挺有模有样,被打成这样,眼神还挺有种。
“你姐在车里。”他指了指停在路灯树影下的车。
周演整个人都像是油里炸过锅里沥过,狼狈地一瘸一拐过去。临到车窗前,却多嘴问了句:“有纸巾吗?"
他这副模样,有点吓人。
他姐不会被吓到,却会心疼。
华呈扬眉,示意人拿去给他,然后看着人敲了敲车窗,旋即另一侧车门开了,全方位无死角的那位秘书下车了,快走到他身边。
咦。
华呈的雷达莫名亮了,自动转悠了起来。
这不是姐弟吗?
怎么散发着不对劲的味儿。
喻姝眼看人被找回,身上却处处损伤,表示要跟去医院。随她一道下车的男人一句话没多余,示意华呈开车。
两人各有所思,却仍维持了一路依偎的姿势。
周演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喻姝主要担心他脏器有无破损,皮肉伤在所难免,不出大事就行。
“郁总,你…”她一开口便被男人不同以往的眼神逼回了话。
她心里咯噔一声,之前那几年她也不是没领教过他的怒火,有时因为生意场上的往来纷争,有时仅仅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拿人出气,他总是有章法的。
不像此刻,他气得已然沉静,有种入定的端稳。
郁拾华舒了口气,示意华呈把人散开一部分,地盘是自家的,整座医院连人带皮都是他的,凌晨这个点了,用不上那么多人保驾护航。
他没费多少力气便拉过她的腕子进了边上一间诊室,空荡荡的只有彼此。
“我去查还是你自己说?“男人生怕自己情绪暴走,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来,看她一坐下便拉开了距离,推开窗后摸出了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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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姝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应答。
雾气恰到好处遮住他面庞的一瞬,有不真实的声音响起:“是死了?“就是简单的三个字,没有一点多余情感。
纵是事实在上,这一点她没有撒谎,可点头还是万般沉重。
因为她明白,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他…”郁拾华骤然停住了。
狠戾一瞬间侵蚀上了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
是他?还是他们?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好似一片阴霾遮掩了眼里的清明沉稳,唯有山雨欲来的浓浓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