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左明焕要走，傅倬衍快速起身，因为腿软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你要走吗？”

“站不稳吗傅倬衍？”左明焕冷嘲道，“需要我扶你去上厕所吗？”

傅倬衍抿唇摇头，也不敢问左明焕是要去哪里，“我自己去就行。”

羞耻感将傅倬衍烧得晕头转向。

他冲进了厕所，抖着手扶住墙壁。

洗手间里半天听不到水声，傅倬衍脸上的汗水还在不断往下掉。

解决完之后，傅倬衍出来看了一眼，左明焕不在屋子里。

他刚想着要不要出去找左明焕，还是回到床上等人，便有女佣拎着个篮子进来。

“少爷说他在洗澡，请傅先生洗干净等着他。”

“知道了，谢谢。”傅倬衍接过了女佣手里的东西。

等女佣走之后，傅倬衍才拎着东西进了浴室。

刚开始他以为里头是普通的洗漱用品，可一打开，傅倬衍脸色变了变。

那些东西，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篮子里的瓶瓶罐罐曾经都是用在左明焕身上的，傅倬衍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些东西了。

拿起其中一个瓶子，傅倬衍有些恍惚。

左明焕第一次是自己清理了，之后几个傅倬衍主动帮过左明焕，可后来他嫌弃麻烦，都是让人自己洗干净了再去找他。

甚至在结束之后，傅倬衍都很少帮左明焕清理过。

将这些东西给他，左明焕是想要……在上面吗？

脸色白了又白，傅倬衍深深地出了口气，脱掉身上的衣服看着篮子里的瓶瓶罐罐，循着遥远的记忆开始清理。

艰涩和疼痛让傅倬衍疼到失声，连嘴唇都被他咬到出血。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都是男人，左明焕心甘情愿为他做了六年，他傅倬衍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只要左明焕想，他做什么都可以。

刚开始一半，傅倬衍笨手笨脚的，险些弄伤了自己。

一直到最后冲洗干净，傅倬衍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他忍着不适走出浴室，发现左明焕已经洗完澡过来了。

“洗完了？”左明焕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