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段誉也毫不吝啬地回了声,随后又欺身吻了上来。
我眨了眨眼睛,轻轻推开了他,从通灵纳玉戒中取出一块同我衣服一样水蓝色的布料,乖乖地把自己的脸遮起来后,段誉才放过我,同我一起出了房间。
刚推开门就看见四个脑袋出现在我的眼前,分别是阿朱、阿碧、阿紫、小紫。我扫了一眼四人,明知故问地说:“你们做何?”四人见我开门,赶紧直起身子装无知,反到是小紫凑上来笑嘻嘻地说:“咦,姐姐,你的脸怎那么红啊?”而傅思廉和朱青臣则抱着剑虽直挺挺地站在门的两边,但眼神却都带着探究,似乎也想知道我和段誉的结果。
我下意识地摸了下脸,尚还有些缠绵后的余温。而且被她一问,我又想起刚才的事,脸更红了,回头怒瞪了眼身后的段誉,尴尬地说:“那是因为里面太热了,我这不出来透透气嘛,呵呵!”说罢故作很热的样子用手扇了几下,继续说,“那些村民怎样了?”
傅思廉恭敬地说:“小姐放心,疫情已得到控制。”
“妍儿,你不是想再看看吧,走吧!”段誉说着越过我,随手轻柔地拉起我的手,自行走出了我们的房间。
刚进祠堂内间,段誉便像是在宣示主权一般将我搂进怀里。内间的方子达见我进来,欣喜地上前,便见段誉搂在我腰间的手,再见我蒙着脸,心里又失落了几分,再加上刚才段誉对他说话的态度,他亦猜出几分我和段誉之间关系,只能收起所有对我想入菲菲的心思,上前规规矩矩地作揖道:“莫姑娘,有礼!”
小紫凑上来,指着自己说:“是我告诉他,姐姐姓莫的。”
我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对着方子达问道:“他们怎么样了?”
“外间的村民大多都已好了大半,只是有些体弱的尚未恢复。至于这内间的村民,在下只是不明白,明明已按姑娘说的药方治愈,可就是昏迷不醒。莫姑娘,您医术高明,不如再给他们瞧瞧是何原因。”
方子达正说着,我已着手探脉。趁其他人不注意,我轻闭上眼睛用意念探脉。我探完脉,看了一眼方子达才说:“原本他们的情况就较重,且留给我们的时间亦不多,再加上方大夫先前的那一通胡乱医治,使我不得不对其下了猛药,如今只是两者相冲而导致的昏迷,不出酉时他们便会醒来。”说完我欲出内间,可忽然又想到什么说,“方大夫,还要麻烦你组织下全村百姓,拿些醋、酒和艾叶净化空气。”
方子达满脸疑惑地问道:“净化空气?”我赶紧解释道:“就是把这些东西拿到全村所有地方,包括角落全部都薰一下。再将全村的鸡、鸭、鹅之类的禽畜全部放到村里空地上,一把火全烧了。疫病极有可能是有村民误食了这些染病了的禽畜,从而一传十,十传百,百而千,如此传播开来的。另外,适才的那些药剂还要服用五日,一日三次,药量减半即可。孩童则在用三碗水煎成二碗服下。再者,在祠堂门口准备些皂角、温水之类的洗漱用具,让每次进出的人全部净手。”说完,方子达便按我的方法置办去了。
五日后,全村疫情已经治愈。朝廷所给期限的最后一日正午,村民们为了答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全体村民在祠堂为我们准备了感谢宴。本来我是想拒绝他们的,可后来想想我们既然已经进了村,在没有得到官府派人来确诊之前,我们怕是也出不去。最后只能留下,自然免不了要接受村民们的盛情款待。
午膳过半,一个村民冲了进来,说:“村长,不好了,出事了!”
闻言坐在我们身边的村长,站起来说:“你别着急,慢慢说。”那个村民喘了几口气说:“村外面来了好多官兵,手里还带了火把和火油。”
村长又问:“还有何人?”那个村民想了想说:“哦,县太爷也来了。还有三个拿着小箱子的人,应该是来确诊的大夫。”
“这县太爷可真是言而有信啊,说拿让大夫来确诊,还真的带了大夫来。村民们,县太爷不曾骗我们呢,我们快自由啦!走,我们一起出去吧。”说着领着村民出村去了。
言而有信?这位知县大人真的会言而有信吗?不过,他是否信得过,现在已经不重用了,我已经留了一手,到时不怕他反水。看着村民们跟村长兴奋地出去,我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段誉发现我的异常,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道:“妍儿,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段誉,担忧地说:“誉哥哥,还记得进村前我让槿修他们做的那些事吗?”段誉嗯了一声,我继续说,“誉哥哥,妍儿只希望我那些事不要发生。算了,我们还是一起出去看看吧。”说着跟上村民一起向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