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拥有其中一样,修为上必定是势如破竹,事半功倍。
这跟自己修炼时候的情形,完全不符。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可师尊与那东西交谈的时候,你来我往之间也没有进行驳斥。
反倒是说了些……让他想起来都觉得浑身泛冷的话。
想到这,李拂衣就慌乱地甩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就能把这些话跟着一起甩出去一样。
他很想冲到师尊面前,去问一问:
自己这样没用,现在又废了身体,日后的修炼只会变得更加困难。
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哪怕就是慢一点,困难一点,终归还是能朝着师尊期望的那个目标努力的。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关于仙脉、还有那些话,他都想问个清楚明白。
既期待师尊否认,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坏东西骗他的。
又很害怕自己听到的,才是师尊最真实的想法。
师叔南屿白来的时候,神情甚是冷淡,他没敢问师尊的情形,师叔也没有说。
从狭小的窗口眼看着师叔的背影消失,两个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捏的血肉模糊,依旧没敢问出半句话。
下一瞬间他就后悔了,哪怕问一问师尊是否安好?
什么时候能去拜见他?
回想着昏迷前的记忆,师尊那狼狈的模样,凄厉的哀嚎和喘息声犹在耳边。
哪怕不是自己做的,师尊厌恶自己也是应该的……
一想到以后不能留在师尊身边,心就像被挖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宁愿就这样死去,永远的闭上眼睛。
就不用面对哪一天被师尊驱赶这离开。
天地之大,他不知道离开师尊,离开紫辰剑宗,自己能去哪里?
但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如果一直在,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难道仗着师尊心软,冒着再一次亲手伤害他的风险,厚着脸皮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疑惑、惶恐、忧愁、彷徨霸占了他所有的心神,几次看守的人来看他,都是愣愣的。
不知道时间又过了多久,小黑屋的门被推开了。
烛光从外面照进来,有些刺眼;他抬手遮了一会儿才适应。
师伯沈长寻的声音还是冷冷的:“李拂衣出来,你师尊要见你。”
李拂衣听了忙不迭得从木板上床上站起来,被锁灵绳捆着长期保持一个姿势,一下子动作过猛,两脚发麻朝着地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