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你就说你父亲姓甚名谁好了。”
“就是呀,都是同一私塾的学子,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京城内的苏府可不多,最有名望的,便是苏副都统的苏府。”
苏窈两只耳朵听着面前的三人讲话,她们一人一句接一句的,听得令人昏头。
她被她们夹在中间,勉强寻了空口,答道:“我不知道什么副都统,我爹是苏律彰。”
一女子面露疑惑,问:“苏律彰?副都统是叫这个名儿吗?”
另一个女子摇头,道:“不是,副都统的名儿是两个字的。”
“那苏律彰是谁?难不成是哪位初到京城的富商?”
三人互相看来望去,却皆是茫然,从未听过这号大人物。
其中一女子耐心全无,烦躁道:“苏窈,我们当你是真心朋友,家里有几口子人都同你说了,你怎的还左顾他言?”
道出这句质问的女子,是国子监司业之女,江栀澄。
按理说家父是国子监司业,江栀澄怎么着能进国子监,不需要来私塾授业,偏偏在进国子监前,她恰好碰见了风度翩翩的陆清安,便咬死不去国子监,非要来陆清安的私塾。
能上陆清安私塾的学子,非富即贵,谁都有个不好惹的家世背景。
今日私塾来了位新学子,长得又惹眼极了,仅仅是今日,便已经有不少男学子多次瞧看这位新学子。
江栀澄心里头萌生了危机感,那些个男学子看上谁了她不在意,她只在意陆清安。
趁着散学,江栀澄立即寻上这位新学子,一是想知晓她是哪家的千金,看看自个儿能不能在家世背景里压她一头,二是想提前告知她,莫要同自己争抢陆清安。
可是磨叽了半天,也没听出这新学子到底是哪家的千金。
天气燥热,江栀澄手捏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语气越发不好,她道:“一个劲地说假话糊弄我们,这又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没有。”苏窈感到冤枉,潋滟的眸里满含憋屈,眼眶里已是分泌出几分湿润。
她不明白,明明对她们有问必答,可她们非要说她是在说谎。
她的确住在苏府,她的父亲是苏律彰,她不认识什么苏副都统,她连副都统是什么官职都不知晓,只知道听着像是朝廷的大官。
江栀澄见她红了眼眶,自己也觉得憋屈,“你,你这就要哭了?我都没欺负你!”
苏窈咬了咬唇,闷闷应她:“我没哭。”
“你泪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还说没哭呢——”江栀澄眼余扫见一抹白出现在私塾门口,她连忙收了口,故作镇定,道:“不同你说了,我得回府了。”
话落,江栀澄慌忙转身,坐上自家的马车。
其他两名女子见状,也寻了借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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