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慢条斯理地咬下一颗。
她浑身僵住,脸颊滚烫,双眸瞪得圆圆大大,眼睁睁看着他咬着那颗糖葫芦,朝她逼近。
等等!怎么是用嘴喂她?这怎么可以?
“不……”苏窈猛地从梦中惊醒,整个人一下子坐直起来,神色慌张地喊道:“不可以这样!”
冬苓秋络同时被她的动作惊到,连忙上前,道:“主子可是做噩梦了?”
苏窈红唇微张,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小脸红彤彤,不知是被梦里的男人吓的,还是过于羞愤而双颊烧红。
她懵懵地呆坐着,一会儿后才缓过来,摇摇脑袋,道:“我没事。”
冬苓拿出手帕,擦拭去自家主子额角上的汗,尽管不知道主子梦见了什么,但她还是轻声哄道:“主子别怕,只是梦而已。”
想着主子反应这么大,秋络也跟着安抚道:“梦往往是相反的,主子不用担心。”
苏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将自己从那诡异的梦中抽离。
是啊,梦是相反的,事实上,谢公子只是用手喂她而已,没有像梦中那般离谱。
她恍惚地坐在软垫上,小脸慢慢恢复原来的雪白,潋滟的双眸却难掩疲惫。
只要与谢公子有关,她就变得不正常了,她以前根本不会这样的。
马车缓缓停下,外头传进夏花的声音:“主子,私塾到了。”
秋络见自家主子脸色仍是难看,她忧心忡忡,小声道:“主子若是不适,今儿便先不上私塾了,奴婢去同陆先生告假。”
苏窈轻轻地摇了摇脑袋,道:“不用,我歇一歇就好了。”
她还惦记着要问一问栀澄,知道不知道谢公子的大名。
再顺便,就是顺便地问一下栀澄,自己的这种症状是不是不太正常?
在苏窈看来,江栀澄比她聪明,也比她懂得更多,说不定还会知晓自己这种不正常,应该如何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秋络犹豫着,到底是没再劝,免得主子嫌自己烦人。
在马车内缓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苏窈才起身走下马车,在自家婢女们的目送下,进了私塾的大门。
苏窈来得不算最早,部分学子已经坐在他们各自的桌案前开始低声地诵读了。
她看向江栀澄的位置,阒其无人。
以往江栀澄也是迟迟才到私塾,苏窈便先回到自己的桌案前坐好,拿起书卷读阅。
忽地,私塾外传来一阵声响。
苏窈回头望去,是陆先生来了。
一名婢女拦住陆清安的去路,在同他禀报着什么。
紧接着,他往江栀澄的桌案望了一眼,轻轻颔首。
待那名婢女离去,陆清安踏进私塾,行至台前,开始他今日的授课。
苏窈回头看向江栀澄的桌案,错愣地眨了眨眸。
栀澄今日告假了?
看情况似乎是这样没错。
苏窈瞬间打蔫儿了,垂首低眸,雪白的小脸无精打采。
一边因江栀澄的告假而担忧她是不是生病了,一边因不能请教江栀澄一些问题而感到失落。
直至午歇,苏窈还是提不起劲儿。
陆清安有所察觉,唤她来到旁侧,温和地询问道:“苏姑娘可是身子不适?不若先回府歇息,明日再来。”
“没有不适。”苏窈眉心紧蹙,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道:“先生,栀澄她今日不来了吗?”
陆清安道:“是,她的婢女早前过来递了话,江姑娘不慎受凉,需告病三日。”
“这么严重?”苏窈呼吸一窒,慌了神,道:“可是昨夜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
陆清安温声安抚道:“苏姑娘莫要担忧,想必她很快便会痊愈。”
昨夜是还好好的,今日这般突然,他猜测,估摸是因昨夜同他游街一事,被她的家人罚了禁足反省,而非真的身子不适。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是以陆清安没有过于担心。
苏窈神情踌躇,思忖着要不要问一下江府的位置,等散学后去看望一下她。
倏地,虚掩着的私塾大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的动静,惹得众人齐齐转头望去。
晨早刚告了病假的学子,前一刻刚提起的江栀澄,此刻精神焕发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