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苓回到自家主子面前:“主子,是江府的下人,说要接江姑娘回府。”
苏窈拉了拉江栀澄的衣袖,道:“栀澄,你先别哭,有人来接你回府啦。”
江栀澄哭声一噎,神色惊慌:“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儿来了?”
以往她翻墙离府,至少也得是天黑了才会被重新“抓”回去,今日太阳还未下山,直接寻到苏府这儿来了。
江栀澄不免怀疑,是不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什么?
她心里头多少也是忌惮太子殿下的,更害怕家人无辜受她牵连。
思及此,江栀澄赶紧擦擦眼泪,同苏窈道:“苏窈,我下次再给你赔罪,我得回去了。”
苏窈蹙起眉心,语气担忧:“那你爹还生你的气吗?你回去后,你爹会不会又把你关起来?”
“小小偏院,关不住我的,大不了我再翻墙便是。”
江栀澄怕耽搁太久,招惹太子殿下的疑心,匆匆道:“苏窈,明日私塾见!”
话音一落,她快步朝着门口跑去,不等冬苓打开门,自个儿开了门就往外面走。
前脚刚踏出门槛,江栀澄猛地想起什么,回头望了望,没看见她想找的人。
她连忙问苏窈:“苏窈,你那个叫夏花的婢女在哪里?我想同她讲一句话。”
苏窈抬头望向屋顶,唤了一声:“夏花。”
“主子,奴婢在。”夏花应声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定在自家主子面前。
苏窈对她道:“栀澄她有话要跟你说,你去看看吧。”
“是,主子。”
夏花转身,来到江栀澄面前,声音冷冷淡淡:“江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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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栀澄眼睛瞪大,看了看屋顶,再看了看她。
自己从墙壁上跳下来,好几次都差点崴到脚了,苏窈的这个婢女,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飞了下来?
难怪苏窈说她的夏花很厉害,果真是厉害极了!
江栀澄暗暗崇拜,随之记起正事,再小声地对她道:“夏花,你千万记着,若苏窈出了什么事,你一定要告知我。”
尽管她得罪不起太子殿下,但如果太子殿下要对苏窈做些不好的事,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夏花面无表情,看她片刻,才点了一下头:“好。”
江栀澄认真地叮嘱道:“你是苏窈买来的,你的主子只有苏窈一人,要护好苏窈!不可背叛苏窈!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夏花仍旧只应她一字:“好。”
事情交代完,江栀澄这才来到自家的马车前,走上马车。
帷幕一挑起,便看到里面坐了一人,她抬头望去,立即心虚地眨眨眼,小声唤道:“爹……”
国子监司业江至舟年近半百,江栀澄是他最小的女儿,是以被宠得有些骄纵,但到底是些小打小闹,江至舟未曾过多严厉地教导。
他的女儿非要去陆清安的私塾,他允了;他的女儿看上陆清安一事传得众所周知,他也不怒;甚至是乞巧节当日,他的女儿非堵在陆府门口逼着陆清安同她游街,他也没当一回事。
今日一早,太子殿下的侍卫突然到访江府,明里暗里让他管好自己女儿的嘴,江至舟惶恐,情急之下,便以陆清安一事为由,让人将她关在偏院,免得惹怒了太子殿下。
原是想等今晚回府再同女儿了解详细,不曾料,她竟翻墙出逃。
江至舟这才连连追到苏府,亲自接她回府。
待江栀澄乖乖地坐进马车里,马车缓缓朝着江府行驶。
约莫安静了一炷香,江至舟憋不住,率先问道:“你可有与其他人说起太子殿下的事情?”
江栀澄猛地倒吸一口气,诧异问:“爹,您怎……”
原以为她爹是因自己翻墙一事才寻来,现在一听她爹突然提起太子殿下,江栀澄脸色煞白。
她一顿,紧紧握住她爹的手臂,问道:“爹,是不是太子殿下找您了?”
——
(题外话题外话:
我买了一张新封面,大家觉得是原来的封面好,还是把封面换成这一张新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