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如赖活着。
修云师姐的遭遇摆在那里,暂时被吊一会儿又如何,再屈辱能比渡劫期老祖在那里表演后空翻屈辱吗?
“叶松,你把她们拎到一旁,集中看管,若有谁的绳子断掉了,不要留手,第一时间把她干掉。”林白回身看向了叶松,杀气腾腾地道,“我们和血宗已然不死不休,宁杀错,勿放过。”
“是,师父。”叶松第一时间应道。
在震城,林白就曾说过血宗和他们不死不休,
后来,看到声波攻击的范围,他认为林白说得很有道理。
但如今,整个血宗被林白玩弄于股掌之间,再说不死不休,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血宗上上下下,哪有和您不死不休的资格啊!
被吊在空中的女修们脸都绿了,有修为高深的大乘境已然快把绳索挣断了,陡然听到林白的话,连忙收敛了身体,一动不敢动了,生怕在挪动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就把绳索挣断,引起林白的误会。
为了保护脆弱的绳子,她们甚至不惜耗费灵力,滋润脆弱的绳子,让绳子保持现状。
“叶道友,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劳烦道兄挪动我们的时候,用力轻一些,别把绳子弄断了……”
“实在不成,有多余的绳子,给我们加固几条,我们也是愿意的。”
……
“无耻!”
“败类!”
“羞与你们为伍。”
“待到脱困,必于你们不死不休。”
……
屠炎等修士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依旧不依不饶地咒骂投降的女修,借此宣泄心中的抑郁之情。
看着被凤求凰困住的众多修士,林白也有些头疼,这些家伙的数量太多了,但凡岑青敢把他们放开,一个不留神,这些家伙就能把岑青撕成碎片……
“哪位是佟琳?”林白回身看向女修的方向。
“我是。”一个身着紫衣的女修闻声应道,她身上是驷马捆绑,双手双足都被绑在身后,脖子向上仰起,根本无法保持站立,使用御空术趴在空中,也就是修士的身体素质好,换做常人,这样式的捆绑,早就因为血液流通不畅,手足发麻,有窒息感了。
“我对你们宗门的修士认不太清,你过来帮我介绍一番。”林白闪现到了她的身旁,一伸手拎起她背后的绳索,又闪现进了才艺展示的中心,岑青的身旁。
岑青艰难地朝林白一笑:“盟主,我该怎么办?”
“不要怕,慢慢来。”林白一手拎着佟琳,一边安慰岑青,“被困住的是血宗众人,又不是你,你担心什么?法则之道近乎无解,若他们仍对你存有敌意,就由得他们继续这样就是,你该吃吃,该喝喝,无非是身边多了一群表演才艺的人……”
“老夫实在难以想象,掌握了法则之道的人竟是如此心思龌龊之徒。”拓海老祖上下打量着林白,阴沉着脸道,“我便不信,这法则之道当真能困我们一辈子,老夫发誓,脱困之时,便是你的死期。”
“佟琳,他是?”林白疑惑地问。
佟琳调整了一下姿势,由平趴改为了直立,作为背叛之人,她目光闪躲,不敢看自家的宗门老祖,但还是回道:“回盟主,他是本门的拓海老祖,渡劫期。”
呸!
拓海朝佟琳啐了一口,可那口唾液硬是没有超出他的舞蹈范围,凤求凰保护了他的同时,也限制了他的灵力。
“原来是渡劫期前辈。”林白松开了佟琳,装模作样地抱拳,“正义门掌门林白有礼了。”
“林白,可敢放开拓某,你我二人堂堂正正决一死战?”拓海怒瞪林白,“你用这般卑劣的手段,赢了血宗,也难以服众。”
“拓海前辈,我从未想过服众,我要的是征服。”林白摇了摇头,忽然叹息了一声,道,“前辈能出现在战场,想必对林某也有所了解,林某能走到今天,全是拜正七宗和魔五宗所赐。若他们一开始递来的是橄榄枝,而不是屠刀,说不定我们正和和美美的共同研究法则之道,何至于落到今天这种你死我活的局面?时也,命也,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啊……”
“……”拓海愣住,嘴角扬起,被迫露出了微笑,他想起《正义周刊》上关于林白的法则共情,心中越发地惊骇,渡劫境可随时突破天地,他本以为能对法则有所抵抗,没想到也不可豁免。
“之前,林某还肯和正七宗和魔五宗虚与委蛇,是因为自身修为不足,如今,我的法则之道已有所小成,自然不会再隐忍,心中想的便是尽快平定天下,再和诸位共同研究法则之道,以应对天地浩劫。”林白看着周围一片古怪的笑容,继续道,“论起来,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以绳索捆绑老夫等人,再把老夫等人炼制成傀儡?”后空翻的南荣老祖咬牙切齿地道,“怕是连你自己也无法控制这法则之道吧?”
“这位翻跟头的老祖是?”林白又问。
“是南荣老祖。”佟琳红着脸,轻声道。
“南荣前辈说得没错,法则之道高深莫测,林某也无法左右被凤求凰困住的诸位……”林白坦然道。
“果然不出老夫所料,凤求凰和那女子有关,是也不是?”南荣老祖狰狞地道,“待老夫脱困之时,便是与你这小贼同归于尽之日。”
“南荣前辈此言差矣。”林白看着翻跟头的南荣,老神在在的道,“林某的确奈何不了诸位,但诸位怕是也无法靠自身脱困的。对林某来说,把你们困住,和打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前辈若有恒心,尽可以翻百八十年的跟头。林某用三个月成长至今,百八十年后,或许,林某已然成为天道,届时,前辈想和我同归于尽也不大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