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一丝杂念,想要用金钱从他这里换取消息是不可能的。有一天我因肚子疼,去了看守所里边儿的医院。在看病的时候,我遇到了过渡号的号长张青。我把我的现状和想要做的事情告诉了张青,希望他能帮我出出主意。
能把我的消息带出去,因为他的过渡号里,经常会有人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从医院回来,我将心思又转移到了张青的身上。期待着他能给我尽快带来消息。第二天,张青让人给我送来了很多的食品。我手里有了烟和食物之后,在这个死刑号里的地位也提高了。
一个星期之后。我正在放风场里和他们打扑克。突然提审员在门口喊我的名字;刘平!出来!去提审。听到喊声,我立刻起身,将身上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递给号里的一个人。然后跑到门口和那个管提审的警察,一起去前楼的提审室。到了前楼之后,并没有让我去提审的那个方向,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这一侧的房间都是律师会见的地方。我被扣在了凳子上,等着律师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在焦急的等待着。大约等了十多分钟,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到我之后,沉稳地问道:“你是刘平董事长吗?”我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那个女人对我说:“我是你妻子委托的律师,我叫方晶。”
你要是同意我来代理你的案件,就在上面签个字吧。我问道:我之前不是有一个律师吗?七星集团的法律顾问?那个女律师对我说:我代理你的案件,和他代理你的案件是不影响的。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笔,在代理的文件上签了字。她对我说让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她是拿了一个录音笔录的音。
录完之后,方晶律师对我说;“林凡让我带个消息给你,她已经找到了对你有利的证据,让你再等待一段时间。我这边会尽快把你保释出去的。”我听到林凡的消息之后,我的心情特别激动,眼泪如潮水一般流淌下来。我问道;“林凡现在回国了吗?你看到她了吗?”
方晶律师点了点头,沉声道:“她很好,她让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出去,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流着泪,向方律师点了点头。会见结束后,我已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监室的。回来后,有几个人过来问我,办案单位怎么说的?什么时候下起诉?我平静地回答:“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并没有和他们炫耀我心中的喜悦。
方律师走了以后,我每天都期待着,他们能够早一点儿把我保释出去。然而,这个过程却异常漫长,我度日如年。每隔几分钟,我都会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告诉自己,也许是这个案子真的太难办了。因为方律师走后,消息又一次停滞了。
一转眼,两个星期过去了。没有消息传进来,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外面的情况。我的心,从希望到失望,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每天,我与他们玩耍,试图麻痹自己。张青对我还不错,每隔三天就会送一些食物和烟过来。现在,号里的人都不敢对我不敬,因为我养了四个打手,每天都以欺负人取乐。这就是一个人,从好到坏,从善到恶的转变过程。现实的生活,改变了一个人。
我把自己麻痹的已经不成样子了,身心疲惫,忘记了所有外面的事。那天晚上,八点多,我们马上就要睡觉了。我在和一个老干部下象棋的时候,值班的警察来到门口对我说;刘平,把马甲脱了,出来放了。我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好拿了一根烟给他,对他说;今天晚上值班呐!那个队长说;我让你出来,把马甲脱了,你被释放了。
我还没有听明白他说的意思。当时我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转动,号里的一个老干部对我说;小刘啊!你被释放了,快点把马甲脱了,出去吧!我这才反应过来,对大家说;我的吃的和烟都分给你们了。我走了,后会有期。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回去了,我到了那个和我讲转生人的老家伙身边说;我也是转生人。你信吗?
那个老头对我说:“别高兴太早了,灾难还会到来的,小心了。”我转身离开了213房间。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我对这里很陌生。因为我以前没有来过这里。一辆轿车停在大门的外面。林凡从车上下来,他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对我说:“把衣服换了。”我换完衣服上车。开车的是方晶,我对她说:“谢谢你,方律师。”
回头我会好好感谢你的。我伸手把林凡搂在怀里,林凡哭了,林凡说;让你受苦了。我的眼泪也不停地流了下来。我和林凡回到省城之后,林凡说;我就不和你一起回去了。我直接去机场,我问她怎么回事?林凡说;你回901之后,自己看吧!说完,她让我下车,方晶开着车走了。
我默默地看着刚才方晶交给我的一个塑料袋,里面是我在进去之前的个人物品。我面无表情地拿出电话,找到大炮的电话,我打算和大炮先聚一下。可是当我打通电话之后,电话提示这个号码是空号。我又打了几遍,都是空号。我打电话给夜香,夜香语气凝重地问道;老大!你在哪里?我告诉她;我在星空的广场上。
夜香对我说:“你在那儿等着我,我很快就来。”我回应道:“你在哪里啊?”但她没有回答我。我看了看手机,发现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不过几分钟后,夜香从对面的国际花园走了出来,朝我这边跑过来。
来到我身边后,她问我:“你有没有给其他人打过电话?”我回答说:“没有,只给大炮打过电话,但他的电话已经停机了。”夜香握住我的手说:“走吧!先跟我回去,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谈谈。”我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