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答应过要认我做义姐的,可得给我一个名分。”

顾芩澜被这群人围攻,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她感到头疼,就如同身边围绕着几千只鸭子的喧嚣,虽然有些吵闹,却也给生活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气息。

她随手示意襄苎拿过医书,丢给了这群孩子,说道:

“脉象共有二十八种,想要学习脉象,就从这汤头歌开始吧。如果你们能背诵下来这首歌诀,那么我再告诉你们‘沉脉’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奉昀的小脸上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郁闷地搔了搔头说:

“哎呀,母亲,就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吗?钰儿只是想知道袁金乌究竟得了什么病,省得他那弟弟每天在我们面前吹嘘他哥哥有多厉害。”

郑奉晖也忍不住点了点头,认同地说:“科举考试又不考医术。”

顾芩澜见孩子们不愿意学习,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着说:

“背不背是你们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你们不能强迫母亲,母亲也不会强迫你们。”

孩子们瞪大了眼睛,无言以对,只能沮丧地抱着医书离去。

待孩子们走后,杜敏筠这才坐到顾芩澜的左侧,双手抱住她的胳膊,柔声问道:

“姐姐,孩子们都走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顾芩澜尚未回答,东方红叶却斜眼瞥了杜敏筠一眼,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轻声道:

“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听这些事情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杜敏筠睁大眼睛,直视东方红叶,理直气壮地反驳。

东方红叶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却未发一语。此时,顾芩澜抬起头来,目光穿透空气,落在杜敏筠的身上,带着一丝无奈,缓缓说道:

“师兄此举,实则是出于对你的深切关怀。提及袁金乌,我也有所耳闻,他虽外表风流倜傥,实则却是个沉溺于脂粉堆中的浪荡子。”

“脂粉堆?哼,待他与我结为连理,若敢再涉足那种地方,我定叫他双腿残废!”杜敏筠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显得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