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笑了笑,起身把茶盏交给画眉,又拿了湿帕子擦了擦手,转身回来把银针一根根的取出来。
云雎让小汀去云水居叫了一桌菜肴,就请元祚和穆旭东留在医馆用饭。秦栩刚洗了手,还没来得及擦干净,秦家打发人来,说夫人有些不适,要请姑娘赶紧回去。秦栩一听这话,急急匆匆披上斗篷就往外跑。
“慢些!我送你。”穆旭东拿起自己的大氅便追了出去。
云雎一听秦夫人身体不适,也顾不上许多,追着出去,喊道:“等我一下,我也得过去瞧瞧!”
元祚看着一屋子的人瞬间剩下他自己,便自嘲地拍了拍四轮木椅的扶手,叹道:“我是最没用的那一个。”
正在摆放碗筷的小汀忙宽慰道:“王爷别说这样的话,您的腿疾等过了年,有望治愈。到时候不管是策马驰骋还是挽弓射猎,都不在话下。”
元祚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他的腿已经有了知觉,渐渐地从麻木到疼痛,到疼痛加剧,现在夜里宁伯给他泡脚揉捏,他的脚趾脚腕已经可以简单地活动了。
“这要感谢你家先生……”还有秦栩。云雎这边倒也罢了,关键是秦栩……她一个姑娘家,这样的恩情实在太重了。
大家都走了,元祚也没心情吃饭,只随便喝了两口汤,便悄然离开益云堂。
包裹的十分严密的马车里,元祚裹着黑貂大氅靠在软垫上。他的四轮木椅留在了益云堂,不让有心人认出他往来益云堂,那只四轮木椅太引人注目,宁伯干脆又做了一个留在王府用。
“王爷,手炉。”宁伯把添了炭火的手炉用帕子包好,塞到元祚的怀里。
“你叫人打听一下秦夫人今日是怎么了。”元祚闭着眼睛吩咐。
“王爷放心,老奴已经让人去打听了。”宁伯看着宸王殿下一脸的不悦,低声劝道:“王爷,前阵子韩家打发官媒去秦府提亲,被秦姑娘身边的弄墨给打发了,之后左问霜便在陆翁学堂用鞠球砸秦姑娘。老奴还听说,前几日在郁垚大人府里,韩家的姑娘当众嘲讽威胁秦姑娘,闹得很不愉快。这写乱七八糟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他们对秦姑娘婚事的猜度。您若是早些求太后赐婚,把这事儿定下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都没啦。”
元祚的眉头微微皱起,一脸不悦地说:“韩家最近很不安分,是时候敲打敲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