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旭东继续自说自话:“中秋宫宴那次的事情,是惠妃做的吧?”
“嗯。”元祚点了一下头,“但是我查到的证据不足以定她的罪。更何况她是后宫妃嫔,出了事有很多人可以拉出来顶罪,自己领一句御下不严就够了。顶多就是禁足抄经,不过一两个月便一切照旧了。”
元祚盯着穆旭东半晌,方叹道:“你帮秦栩收了大恒河运四港,这就等于在余时飞的碗里分肉糜。他能忍下这口气才怪呢。事情做得有些急了。”
穆旭东沉声说:“她帮我找到了孙茂润。”
“真的?!”元祚惊讶地捏紧了手里的棋谱。孙茂润是黎东兵败案的关键人物,他的失踪让穆虎臣等七名战将的死成了谜团,找到他,把当年的事情查清楚,穆家就能翻身了。
当初穆虎臣战死,先帝驾崩,身为太子的自己落马断腿与皇位失之交臂,这些事情连成一串,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但是我太没用,明知道孙茂润就在肃州,却揪不出人来。这狗贼比泥鳅还滑溜!”
元祚捏着棋谱的手指缓缓松开,他的目光锁定那盘残局,声音沉下去:“不要打草惊蛇。”
“我也是这样想的,找人在肃州盯着呢。”穆旭东忽然发现话题带偏了,立刻起身把话带回来:“说秦栩的事情呢!怎么绕到这里来了!”
元祚说:“余敏嘉的棺木停在青龙寺,送葬的人都要在青龙寺走,这件事情母亲出手比较方便。”
“你想怎么做?”穆旭东问。
“把秦栩留在青龙寺就行了。”
“怎么留?”穆旭东又追问。
元祚抬头盯着穆旭东,半晌方问:“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穆旭东看着元祚的眼睛,犹豫半晌终于问出最想问的那句话:“你对她,究竟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