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微微一笑,抬手落子。
“姑娘在此处落子,我可要叫吃了。”燕宾说着,在旁边落子后,拔掉两颗黑子。
秦栩接着在另一处落子。
燕宾拔掉的两颗黑子尚未握在手中,当下再看棋局便怔住了。
“果然!”燕宾一拍膝头,笑呵呵地说:“姑娘于棋道的造诣真是突飞猛进,叫人刮目相看啊!”
“先生谬赞了。”秦栩起身朝着燕宾福了一福,笑道,“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秦隽清笑道:“不必过谦,这样落官子,是我也没想到的。进京之后,栩栩的心境跟之前大不一样了。”
之前在西南的时候,秦栩也会陪父亲下棋,但她的性格随了罗琉纾,天性纯然,毫无心机。在棋道上的造诣连秦隽清的一成都没有。
然而现在她身体里是余敏嘉的灵魂,余敏嘉自幼被悉心教导,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于棋道更是研究颇深。
“谢父亲褒奖。”秦栩朝秦隽清一福。
秦隽清在旁边的太师椅上落座,方说:“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秦栩转身去把观雪的窗户合上,又看了画眉一眼。待画眉出去并关上房门后,方说:“我今日过来,是想跟父亲和燕先生商议一下秦家的将来。”
“将来?”秦隽清愣了一下,随后又看向燕宾。
燕宾一边收拾棋子一边笑道:“姑娘是个心中有盘算的人,若是生为男儿,定有一番作为啊!”
秦栩微笑道:“先生过誉了。生为男儿,安身立命,有所建树,自然能够鼎立门楣,但生为女儿也有男儿做不到的事情。比如,今日我若为男儿,父亲则是朝中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我生为女儿,他们便不会那般警惕。”
“哈哈……这话倒是别开生面。”燕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