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国公也算是老来得子,比秦宽年长了十余岁,但精神头很好,许是被吕孔辉这混球气的容光焕发,见秦宽主动同自己说话,他笑着道:“托亲家的福,一切都好。”
“都好?”秦宽问,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又说:“既都好,那为何我家小女瘦了一大圈,莫不是郡国公府连一个小女子都养不起?我记得当时我家小女嫁过去可备了丰厚的嫁妆……”
此言一出,郡国公脸色都变了,真是笑话!他们郡国公府是什么门第?那可是积累了几代的财富,他秦宽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货色,说他们连一个小姑娘都养不起?岂不是在暗讽他们连小姑娘的嫁妆都给用了!
不过一瞬间,他又换上了笑容,“亲家说的哪里话,我们郡国公府可以举全府之力将思媛这丫头捧在手心上。”
“郡国公说这话我倒是信的。”
秦宽点点头,郡国公正准备接着说,秦宽话锋一转,“可是这日子还是小两口一块经营的,我瞧着你儿子好像不愿意跟我家闺女过日子?”
他的开门见山将郡国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过他反应很快,抓住秦宽端着酒杯的手,将他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在桌子上。
他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声叹道:“亲家,你若是有怨言,对我那混账孽子是打是骂我都没意见,但思媛那丫头,真是个好的,我们郡国公府能娶到思媛丫头做府上未来的女主人,都托了亲家和亲家夫人的福。”
秦宽心中暗骂:还真是托了你家那个孽子的福,把我家闺女磋磨得日渐消瘦,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谁愿意和你们家结亲家?
谁家女儿嫁过去真是倒了八百辈子血霉!
见秦宽阴沉着脸子不说话,他对自家夫人使了眼色。
郡国公夫人瞬间明白过来,“秦相、秦夫人,你们放心,在府上我是绝对不会让思媛在受一丁点的委屈。”
柳如烟冷“呵”了一声,这话说出来谁信?也就用来骗骗他们自己吧!
“这孽子,等明天我便让他去秦府登门谢罪,你们关起门随便打都行,打死算我的!”郡国公中气十足道。
“打死算你的?谁不知道那是你儿子,打死你还不跟我拼命。”吕孔辉从小便身份尊贵,又是郡国公府上的独苗,那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爱给多了就会瓢,心超负荷了只有努力才能达到那个平衡点。
既然话都说开了,秦宽也没藏着掖着,该说的话他也一字不落地说给郡国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