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妃心绪不宁的在宫中来回踱着步子,一副山雨欲来的担忧之色。
打她出嫁就此后在侧的婢女凤来正跪在地上,清理她刚刚打碎的琉璃碗。
“娘娘不必惊慌,这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
“那傻王爷的疯病怎么可能说好就好呢?”
周妃气急的搅着手里的帕子,厉声呵斥道。
“你懂什么!我刚问过我母家的卫太医。”
“他说也有受过刺激的人再次遭受刺激,想起来往事的。”
她眸光似火,愤恨的压低声音,暗暗自责。
“悔不当初!被那孩子痴傻疯癫的可怜相蒙蔽了双眼!”
“早就应该将他一并除掉!否则哪来这后来的事情!”
凤来小心翼翼的说:“娘娘,卫太医说了得非常相似的场景完全还原当时的境况。”
“知道当时境况的人都被我们除掉了。”
“那南安来的丫头在宫中是独木难支,凭她一己之力怎么还原当时的情况!”
这番话让焦躁的周妃渐渐冷静下来,她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凤来。
“对,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哈哈哈哈。
凤来也讨好的陪着一起笑,可笑着笑着,她心中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恐惧。
她激动的丢下手中的碎琉璃片,立刻跪在周妃面前,哭着大声表忠心。
周妃温柔的拉她起来,笑着说:“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放心吧!你是我身边的人!”
她轻拍着连连哭泣的凤来,眸中却闪烁着杀意。
夏园汐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
清冷的月光透过琉璃窗照射在桌案上,房间角落似乎隐没着一个黑影。
一个黑影?
当夏园汐意识到危险的同时,那黑影迅速蹿了上来,将她扑倒在身下。
借着月光,夏园汐看清了那人的脸,竟然是历千山。
冉莹似乎听到了房间的奇怪响动,她立刻推门进入。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
夏园汐故意侧身背对着冉莹,努力使语气显得自然。
“啊,没,没什么。”
“我刚刚想要喝水,打翻了茶杯而已。”
冉莹扫了一眼桌面上完好如初的茶具,便不再言语,恭敬的掩上了门。
历千山手臂紧紧揽在她的腰际,他的脸贴在她白皙的后颈上。
温热的鼻息打在她柔软的耳垂上,那感觉酥酥麻麻的。
夏园汐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山中废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