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荣殿内,假借生病未出席莲太后寿宴的迟慕颜得知金玉引被封为禧妃后,她的恨意将她作为人的最后一丝良善也焚烧殆尽。
“说好一起痛苦的,为何只有我一个人!”
桌上的茶壶和茶盏被她手臂大力一扫,悉数掉落在地,碎裂成片。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在承受这种失去爱人的痛苦煎熬!”
花架也被她大力推倒,上面摆放的盛着碗莲的瓷盆也碎裂开来,水流了一地。
“夏园汐,你还真是善变!难道你不爱历璟南了吗?”
“骗子!”
容渊顶着一脸温情的笑意走进殿内,趴在地上用棉布擦拭着地上的水渍。
他时而直起身将污水拧进木桶中,时而继续趴匐在地继续擦拭水渍,无声忍受着迟慕颜对他的怒吼和辱骂。
等她发泄完所有坏情绪,容渊才轻声说了句:“小的怕地面有水太滑,伤了娘娘的身子。”
“娘娘月份大了,走路可要多加小心些!”
迟慕颜出神的看着继续埋头擦地的容渊,心中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她用手摩挲着隆起的孕肚,轻声说着:“孩子,既然有缘来到我的腹中,那就为我做一件事吧!”
这几日历星泽日日留宿在清元殿,安慰痛失孩子、一病不起的舒妃沈舒仪。
那死去的孩子被分娩出来的那一刻,身体早已青紫。
死亡所产生的毒素顺着母子相连的脐带回流到了沈舒仪的身体中。
这导致她高烧不退,胡话连连,太医们不分昼夜的伺候在侧,就怕她有任何闪失。
其他嫔妃都嫌晦气,不愿踏足清安殿半步。
婉嫔李清婉倒不像其他嫔妃那样作壁上观,反而日日提着她精心准备的食盒,送到清安殿皇上面前。
她陪伴在历星泽身侧,悉心照料着他的饮食、起居,还时常劝慰皇上想开点,孩子没了还可以再生,身体要紧等等。
被她的温柔、知书达理的性子打动的历星泽虽不喜欢她的样貌,但这几日的陪伴让他也觉得顺眼了许多,便跟着她回到碧云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