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兴平王府,历千山收到裴献和冬凌的密信那一刻,就要往宫中闯。
鹿鸣急忙以弱小的身躯挡在双眼猩红,比他高出足足一头的历千山身前。
“王爷,无诏不得进宫,擅闯是死罪啊!”
“目前找寻将魂草要紧,王爷,晚一天禧妃娘娘可能就 ……”
历千山急促的喘息着,他左胸口传来阵阵剧痛,却不得不硬撑着推开了鹿鸣。
“本王要动用一切手段,弄到那七株将魂草!”
此刻繁城金荣街市口的告示栏被人围拢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纷纷对寻找将魂草的事抱着极大的热情。
“如果能找到一株,这辈子老子就飞黄腾达了!”
“说是这么说,你认识什么是将魂草吗?”
“听说那玩意儿可稀有着呢,很多人都想赚这份钱,可见过这玩意儿的又有几人呢?”
“听说是宫里的禧妃娘娘病了。”
“哎呦,她可是个好人呐!她舍身取义磕头得来的五千两纹银真的全部用于收治那帮小乞丐。”
“那个叫什么堂,博义堂,对!就是那个博义堂,就是她一手建立的,由刑部尚书陆浅明监管着。”
“我们这些人想帮忙帮不上啊,什么都不懂,希望有人能够帮她吧!”
“听说兴平王也在派人搜集将魂草的线索,并许诺重金呢。”
“哎,对对!真是奇了怪了,你说他是为皇上的赏金吧,可他开的价比皇上开的高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王爷那样做就是为了讨皇上的欢心,稳固自己的地位。”
娄婧看到这则告示,听到众人的议论,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她自从被逐出了宫门,并没有返回故乡,而是沦入了花街柳巷。
她打听到兴平王历千山经常流连于此,便将自己卖身到顶翠楼,以为有朝一日能再次见到他。
可她渐渐明白,那些只是传闻,这么多姑娘竟没有一人服侍过兴平王。
回到山脚下破败的小院,娄婧看了看镜中她那可怖的容貌,心中升起浓浓的恨意。
一个醉酒的恩客被心爱的女子抛弃,心中的怒火无处宣泄,当晚伺候他的娄婧便成为了他倾泄愤怒的发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