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从岩哥和章鱼将他们的想法否定之后,这个念头,就如同野草一般,迅猛的在她的心头滋长。
只是长久以来,她早已习惯了那种慢节奏的工作氛围。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形容:都已经躺平摆烂那么久了,忽然让她站起来,即便心里有这个念头,但身体却还是一如往昔,遵循着惯性……摆烂、躺平。
习惯的力量,就是那么的恐怖。
跳出舒适圈,又何其困难。
而真到要做出决断的时候,即便是自己那关,都有点难以跨过。
“安啦。”
望着一脸颓丧的洋子,夭牧主动出言劝慰道:“就算这苟三道真还有什么后招,我也有办法保你下来,再不济,换个岗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要想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人生短短几个秋,有时候,不妨任??性一点,为自己活一次。”
此时的夭牧,脸上早已没了一贯的嬉皮笑脸。
正经的,有些陌生。
“怎么样?我正经的时候是不是很帅?”
“噗嗤。”
洋子顿时笑出了声,重重的拍了拍他,“帅你个大头鬼,不知哪顺来的台词,在我面前装深沉。”
“不过,还是谢谢你。”
洋子笑靥如花,一时间,夭牧整个人都愣住了。
“嗯……我也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明天先打个电话去请个假,再看看那苟三道有什么新的说法。”
她的眉头微蹙,忽然想到离开时,出现的那个妖艳女子。
苡朵。
“嗯!后发制人,见招拆招。”夭牧点头道。
洋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时间也不早了。我就……”
“嗯。”
夭牧抬起头,望着洋子,“今晚我睡哪?”
“就沙发上吧。我等会给你去拿被子那些,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我把家里这些零零碎碎整理一下,然后给你腾个空间出来。”
“嗯。”
夭牧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随着洋子一起,将被子那些搬了过来。
“那么,晚安!”
洋子转身,朝着房间走去。
“晚安。”
望着洋子远去的背影,夭牧轻声道。
“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有人吗……”
声音飘渺,无比的虚弱。
洋子和夭牧面面相觑,这么晚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