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男人是想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是那小船不大,而且考虑到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要带人回来,少去一个人,就能多带一个人回来。
江蓠和江柏树下山的时候还从家里带了粮食和肉,也不确定他们那边情况怎么样?备着以防万一。
宋南会划船,但是看起来技术不怎么样。
江松树拿起船上的另一支桨来,小船上还有一根手臂粗,七尺长的竹子,用来调方向的。
江松树负责划桨,江蓠拿着竹子,守着船尾。
看着有了江松树加入之后,速度明显快了起来的小船,宋南有些腼腆地笑着朝着江松树道:“江公子,看你划船的架势,很是熟练的样子,难不成你从小是靠水边长大的吗?”
这下子轮到江松树有些心虚了,下意识看向江蓠一眼,随即仔细想了一下,当初在老家的时候他都是自己跑出去玩的,没带过弟弟妹妹出去,所以江蓠应该不知道。
他十一二岁的时候,在老家那边有一条胡泊,有一些人家是靠着打渔为生的,他小小年纪就跟着人家混吃混喝的,拿着挖到的蚯蚓,虫子之类的就想去钓鱼,赖在一个打渔的老头的船上。
跟现在他们撑的这种还不同,那种是能睡人的乌篷船,有时候不回家,家里人也没人找,白天黑夜地跟一个老头混在一起,看老头钓鱼,有时候老头心情好,船也能让划两下,钓竿也借他吊一下。
当然,所得收获要跟老头对半分。
在外面混吃混喝一阵子,几天不回家也没人发现。
江蓠对江松树投来的目光有些不解,江松树心里却不由嘀咕,人可能在自己都吃不饱,不知道明日的情况下总是显得格外冷漠。
他完全不记得那个时候的江蓠和江柏树是怎么样子。
“诶!有鱼!”
江松树正回忆着,就被耳边传来的一声惊呼唤回神。
待定睛一看时,便只来得及看到那尾三四斤重的鲫鱼一甩尾巴钻进水里,一下子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