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浩然打完一掌便抱臂不动，宁妮上来继续左右开弓扇耳光，每一下都极刁钻地打在宁浩然打过的伤处，“我打死你这个狗奴才！我让你坏！我让你坏！”

宁用潜只能忍着，小姐打家奴，即便是在平时没有任何过错，打了也就打了。

噼噼啪啪的掌掴持续了五六分钟，宁用潜血流满面，宁妮打得累了，掏出纸巾擦着手，气喘吁吁。

“小姐想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宁用潜磕头道，在挨耳光的时候他想明白了，这个圈套一定是有目的的。

“我想要什么，你不清楚吗？”宁妮喝道，又是一个耳光。

“您这是为了张翰？”宁用潜小心问道。

宁妮抬腿踢了一脚，“说，你对张翰做什么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小姐饶命！”

“妮子，这种奴才杀了算了。”宁浩然说道。

“好，杀了。”宁妮现出十握剑，举起欲劈。就像刽子手行刑，这十握剑要是砍在脖子上，地藏境不地藏境的，人头肯定落地。

宁用潜浑身筛糠，大叫：“小姐饶命啊！我说，我说！我全说！”

宁妮把剑锋抵在宁用潜脖颈，冷冷说道：“说吧，我不希望听到你说什么不知道。”

十握剑的寒气渗入皮肤，宁用潜打了个冷战，虽然他是地藏境，随便一扒拉就能拨开，但无论如何都不敢，抵在脖子上的剑已不是一柄握在海晏境手上的剑，而是握在宁家小姐手上的剑，它代表的不是实力，而是尊卑。

“我，……我在您的寓所制造了绑架您的假象，引诱张翰来救，在望江楼设下埋伏，抓住了张翰。”

“就这些？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十握剑移动了一寸，在宁用潜的脖子是拉出一个口子。

“还有！还有！”宁用潜大叫，哆哆嗦嗦说道，“我命令手下杀了两个地球人，装在麻袋里，引诱张翰射杀，录制了他杀害地球人的视频伪证。”

宁用潜没敢再耍小聪明，一句话说错，这丫头的剑搞不好真的会砍下来。大小姐杀个家奴，杀了也就杀了，就像杀条狗一样。

“你这么做是受谁的指使？”

“这个……这个……”宁用潜脖子一梗，“这个真不能说，说了肯定也是死，不如您现在就杀了我吧！”

狗逼急了会跳墙，宁妮撤去十握剑，“好吧，不逼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您说，您说，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把你勾结忍者设计绑架我的事去和家主交代清楚。”

“那我一样也没命了啊，小姐饶命！”宁用潜哀求道，他知道刚才说的已全部录像，只要把视频往家主那里就交，可能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宁妮顿了一下，道：“不想死的话……”

宁用潜捣头道：“只要小姐饶我一命，做什么都行！”

宁妮图穷匕见道：“把竹林里伏击抓捕张翰的原版录像交出来，有一帧剪辑过就要你的命！”

“遵命！遵命！回去就给您送去！”

“还有，杀那两名地球人的录像。”

“这……”

“嗯？！”

“小姐饶命！人是忍者杀的，这真没有录像啊。”

“那就给我杀人者和被害人的名字和住址！”

“好，好，我回去找一找，一定给您送去！”

“明天上午十点之前，送到宁达宅院！胆敢耍花招，死路一条！”

“不敢，不敢！”

聚光灯熄灭，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残留着亮点。

乌衣巷突然变得异常寂静，巷口外，那辆奔驰车还没熄火，隐隐传来微弱的引擎声。

宁用潜满脸是血，战战兢兢抬起头。

白色保时捷 Taycan 还停在餐馆门前，宁妮和宁浩然却已没了踪影。

一名身着黑色唐装的大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保时捷的尾灯闪了两下，车门自动打开。

大汉弯腰钻了进去，车门关闭，车灯亮起，Taycan 无声无息飙了出去。

小餐馆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门，看不见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