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媛媛没想到张哲翰这么大方,面露感激之色,福了一福:“多谢公子。”
“萧”姓无论在历史上还是小说里,都是很酷很高大上的姓氏,男的如萧何、萧炎、萧衍、萧道成,女的如萧玉、萧蔷、萧皇后、萧太后,个顶个响当当。当阿福说后花园里的美女名叫“肖潇”的时候,张哲翰迫不及待地推开了圆门。
五秒钟,或许是四秒,就听见阿福的絮叨:“这次也太快了吧,我说得没错吧,身体虚得不行了吧……”
张哲翰见到的不记得什么花的花架下的“肖潇”,身高不到一米五,体重150斤朝上,恍惚间张哲翰只记得一个红球滚了过来……
跟在阿福后面走了几十米,张哲翰终于没忍住,扶着墙呕吐不已,把酒肆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心里一直在骂王谧,挖个这么大的坑让我跳。你好歹也算是浓眉大眼的世家公子,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呕。
阿福在前面停了下来,白眼看天,“我说过了吧,都虚脱了,还不注意节制……”
腹中无食,饥肠辘辘,头晕眼花腿发软,还真像没注意节制的症状。泡妞真的很辛苦,尤其是跑别人的妞,没捞着什么好处还得替人受过。
马不停蹄又跟着阿福走了十座豪宅,进了十几个后花园,打跑了两个天行者,和三个大小姐上了床,还是没能找到认得“金戒指”的女孩。
“阿福,回府吧。”张哲翰终于投降。
没想到阿福却说:“还有两个呢,做事要有始有终嘛。”
张哲翰累得快歇菜了,近乎哀求道:“咱不去行不行啊。”
阿福并不买账:“公子自己定的规矩,每天必须见完所有的姑娘才能回家,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王谧竟然定过这样的规矩,张哲翰叹了口气:“那走吧,还有哪两个?”
“其实是一个啦,很快完事的。”
“怎么一会儿一个一会儿两个的,是谁家小姐啊?”
“公子怎么忘了,前秦公主苻宝啊,您说您是看上了她的丫鬟才和她虚与委蛇的。”
这么带劲,公主,还有丫鬟,还是苻坚的女儿,这是什么情况啊。
“公主?在哪儿啊?”
“不远,就在前面的归去客栈。”
归去客栈的名字很容易让人想起陶渊明的名句“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妥妥的江左风流。但张哲翰在客栈里遇到的却是另一种风流,风流韵事的风流。
伙计在客栈门口一站,又摆出一副“该你了”的嘴脸,不再移动一步,张哲翰只好自己进了客栈。
天字号房很容易找,就在二楼的正中央,张哲翰举起手来敲了一下,门就开了,门开的一刹那,他就被电到了。
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英发的清气。
这是他在副本里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她的美是一种和他身边所有女人都丰韵迥异的美。
能电到他的女人不多,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被电,第一次是在蓝月公寓看见宁妮。即便是小春初樱也只是惊艳,还谈不上被电。
被电呆了的同时,屋里传出强烈的等级威压,黄衣少女竟然是地藏境,如此年轻美丽的地藏境真是人生仅见。
“嘘~~”黄衣少女尖细的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张哲翰仍旧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丽女人,没回过神来。
“青姝,谁啊?”里屋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哦,没事,是个伙计。”青姝答道,把一个纸团塞进张哲翰手里,眨了眨美丽的眼睛。
里屋的女人探出头来,看见了正在懵圈的“王谧”,大叫道:“王稚远!你个没良心的,又调戏我丫鬟!”
黄衣少女轻声叫道:“公子快走!”
劲风伴着威压扑面而来,里屋的女人疾速掠过黄衣少女,抬手就是一掌,又是一个地藏境!
张哲翰一缩头,右手本能挥出,“噗”的一声,归藏七手加持的点穴手点在女人肋下,女人身形一滞,张哲翰往后急掠,从二楼蹿到一楼。
一黑一红两道虚影,穿出客栈大门,从阿福身边掠过。
阿福见怪不怪,喃喃自语道:“怎么又挨揍啦,让你不要明目张胆撩人家的丫鬟,你偏不听……”
登载舱里,惊魂未定的张哲翰打开那个纸团,那是一张麻纸包着一只珍珠耳环,麻纸上面一行娟秀的小字:“寿阳归一客栈地字号房。”
耳环没有信息提示,是个道具,王谧让刘裕去归一客栈,黄衣少女又让王谧去归一客栈,好像是一回事,又好像不是。
黄衣少女是天行者还是NPC?是前秦间谍还是王谧的线人?为什么要让王谧去归一客栈?是接头还是幽会?
疑点多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去了才知道。危险与机会并存,疑窦离真相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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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口到建康83公里,步行6公里/小时,14小时2分;马车20公里/小时,4小时12分;乘船28公里/小时,3小时。
张哲翰只需要24.9分钟,因为他有玄鸟,玄鸟的飞行速度是200公里/小时。
黑色大鸟长翼垂天,在黄天荡上空翱翔,昔日的“陆文龙”正背负青天朝下看,追忆当年击杀金兀术的壮举。
咻,一支黑色弩箭从芦苇荡里呼啸而来,速度之快,避无可避。
“砰!”
玄鸟的垂天长翼被无情击中。虽说神佚物不可损毁,玄鸟并无大碍,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玄鸟射得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把正在嘚瑟的“陆文龙”翻得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像所有被猎人射下的鸟一样,狠狠地摔在了他击杀金兀术的地方。
坠落过程中,还有好几支弩箭擦着头皮掠过,惊出好几身冷汗。
七荤八素的张哲翰狼狈地从尘土中爬起来,勉力睁开被泥巴糊住的眼睛,好像看见三个人从芦苇荡冲出,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急掠。
为首的是个女人,身穿蓝色多折裥裙,手持一把长弓,赫然正是上午被他吃豆腐非礼过的谢家二小姐谢灵韫。
“张翰!你这个臭流氓,看本姑娘不扒了你的皮!”“谢灵蕴”怒吼着,又射出一箭。
带着怒火的地藏境的一箭,威力是何等的巨大,张哲翰来不及多想,举起手中已合成伞状的玄鸟一挡。
“砰!”箭顶着伞,伞带着张哲翰,撞出二十多米。
尘埃之中,张哲翰胸口一堵,哇地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