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注:战国时期赵国第六代君主赵武灵王的武器。隐藏着胡服骑射的奥秘。可升级。可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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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桓济折腾半天的任务奖励?又是一大堆可恶的问号,也不知道桓济要这玩意有什么用。
张哲翰把袖箭收入储物舱,躬身道:“琅琊王现在就在城外的赵嘴村,大将军可愿一晤?”
这是张哲翰预先设计好的计策,只是没把握这位天极境NPC会不会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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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嘴村空无一人,马车夫不再衣衫褴褛,穿着一件秦军轻甲,头盔歪斜,倚在村口的歪脖树上喘着粗气,肚子里又把小杂鱼骂了一百遍。
他接到的任务是,丑时之前必须清光赵嘴村全部村民,不许杀人。可怜的马车夫磨破嘴皮子,村民们还是不为所动,最后不得已,跑回城里好不容易抢了一件盔甲,被三名地藏境军官赶了八条街,屁股还挨了一脚。
抬头看了看天色,把歪斜的头盔正了正,捂着生疼的屁股,马车夫走出村口,心里想着舒琪如花的笑靥,消失在月光下的薄雾中。
“大将军,琅琊王就在村里,他说要和您单独谈。”张哲翰在歪脖树下停住脚步,躬身道。
身形浑圆的姚苌抽了抽丑陋的嘴角,独自一人向村里走去。
“他……没事吧?”伪娘转头问道,忽然发现歪脖树下一个人都没有,“桓济”不知所踪,周围静得可怕。
“轰!”
赵嘴村的正中央,爆发出一簇强烈的光芒,剧烈而强劲的冲击波疾速向四面八方澎湃扩散,汹涌所过,断无生机。
村子瞬间被夷为平地,歪脖树只剩下一截半尺高的树桩子,伪娘消失不见,裙裾的碎片在夜空中飘舞。
尽管张哲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连续瞬移了4次,还是被冲击波追上,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胸口一滞。
好在已是强弩之末,没被打得吐血,赶忙往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就地盘腿坐下,五心朝天。
赵嘴村已从地图上抹去,荒野恢复了宁静,很难想象就在几分钟前,这里发生过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桓伊、桓秘和桓石虔三位桓氏家族的一代豪杰,联手击杀了大秦龙骧将军姚苌。
“雌雄双飞”中的“雄”从此香消玉殒,“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的绯闻成为千古之谜。
卫军将军梁成的十五万大军突然出现在寿阳城外,将姚苌七子的七个大营分别包围,七子中的六子被一一擒拿,五万大军被梁成收编。
长乐公苻丕在洛涧大营宣读圣旨,龙骧将军姚苌为国尽忠,洛涧大营归冠军将军梁云总领。
按长乐公苻丕的要求,梁云将军在各营派驻督战队,由一名监军将军统领,凡不遵圣谕者立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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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水银泻地,宛如佳人飞扬的霓裳,在古老的襄阳城洒下无数斑驳的光影。
建元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三,子时三刻。
襄阳府衙西侧的通判府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几十名身着黑光铠的晋军将士嘶吼着杀入府内。
呜——呜——
牛角警号划破夜空,四个千人队从四个方向合围通判府,清一色的重甲大盾,长矛硬弩。数百面大盾整齐地砸击地面,大地颤抖。无数黑影从府衙掠起,扑向通判府。
刘牢之黑巾蒙面,手提长刀,悄无声息地掠入襄阳府大门,在府衙主楼前的空场上突然停住脚步。
没看见守卫的士兵,没看见接应的慕容德和慕容友,一个人也没有。
身后的大门轰然关闭,刘牢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愕然抬头。
一个魁梧的身影屹立在高高的府衙顶端,遮住了半轮圆月。
大秦皇帝,半神苻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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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万鲜卑大军沿着官道向寿阳迤逦而行,绵延数十里。
以悍勇着称的大秦名将慕容垂,如今已骑不动马,蜷缩在一辆五辕马车里,弓着腰剧烈地咳嗽。
今年他已经五十七岁,两鬓斑白,年近花甲却依然没有放弃复国之梦。
二十年前,为了取得苻坚的信任,他把自己的侍妾送进了皇宫,后来才知道这位侍妾已怀了他的孩子,懊悔不已。
面对强大的大秦帝国,他一直在寻找机会,王猛死后,苻坚失去了栋梁,他觉得机会来了,便和姚苌、慕容暐一起撺掇苻坚南征。
打下寿阳后,是他让张夫人给苻坚出了个馊主意,在硖石山围点打援,让晋军得以喘息,在淝水一带形成了防线,将碾压局变成了拉锯战。他和姚苌缩在后面观望,只要苻坚的嫡系大军被削弱,就从后面狠狠地咬上去。
洛涧两军相持不下,苻坚亲率8000轻骑前往寿阳督战,慕容垂大喜过望,让亲生女儿苻宝去京口找了刘牢之,准备在寿阳动手,杀了苻坚。
两年前,他曾击溃北府兵,生擒名将刘牢之,又悄悄把他放了,作为条件,刘牢之答应帮他做一件事。
然而没等刘牢之动手,风云突变,苻坚就像开挂了一样,先是下旨换防,把苻睿和梁成大军回撤襄阳,让他和姚苌冲上去拼命,然后自己也回到了襄阳,还往鲜卑大军里派了一大群监军,个个手持督军司腰牌,有生杀予夺之权。
如果淝水之战秦军大胜,复国将彻底无望,所以他决定铤而走险,在襄阳杀了苻坚。
张夫人在十天之前就开始在苻坚和贴身诸将的饭菜里下波斯软筋散,刘牢之也已在路上,刺杀计划天衣无缝。只等成功的消息传来,他的二十万大军便掉头直扑襄阳。
当鲜卑大军离寿阳三十里的时候,他感到有些不对劲,梁成的部队根本就没走远,而是在通往寿阳的必经之路上构筑了口袋阵,像一把钳子一样等着他把头伸进钳口。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马车停了下来,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慕容垂接旨!”马车外传来威严的声音。
慕容垂佝偻着腰,哆哆嗦嗦钻出马车,跪在地上。
三名天极境将军带着皇帝的亲卫,从三个方向围住了马车,手持圣旨的是右将军俱石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宾都侯慕容垂涉嫌弑君,由右将军俱石子和镇军将军徐嵩即刻锁拿,押赴襄阳,所部由骁骑将军韦钟接管,直接开往洛涧布防。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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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八年十一月二十八,建康宫。
式乾殿高广严丽,轩敞疏朗。金銮宝座之上,端坐着年轻的皇帝司马曜,穿着黄里透红的龙袍,头戴通天冠。
大都督王恭出班奏道:“大秦皇帝的使者已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宣!”
“宣,大秦使者觐见!”
大秦度支尚书朱序手里捧着一个白绢卷轴缓步进殿,后面跟着红衣公主苻宝。
中领军“刘裕”偷眼看着小皇帝的小身板,深感忧虑。
朱序手里捧着的白绢卷轴是他连夜写的,这个卷轴在他的储物舱里一直放着,之前一直是空白的,右下角有大秦皇帝的御笔签名,黑色的墨迹之上,盖着鲜红的玉玺。
昨天晚上在式乾殿东斋,小皇帝和王皇后两口子一起宴请中领军,张哲翰叫来了朱序,传达了大秦皇帝苻坚的意思,寿阳的秦军后撤至襄阳,洛涧的西府兵撤回建康,司马曜改称晋王,世袭罔替,保有不超过二十万军队,所辖区域在淝水以东,长江以南,每年上缴20%的财税收入,永罢刀兵。为表和谈之诚意,特将大秦公主苻宝嫁给小皇帝做王妃。
小皇帝讨价还价说,每年上缴10%的财税收入,再追加一名小公主苻锦。
朱序想都没想,“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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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固山下竹林。
潺潺流水,鸟鸣山幽,竹林中一间简朴的茅屋,屋前一张石桌,两人正在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