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蚝是天行者,主动去杀天行者的一定不会是NPC,所以张九思也是天行者!
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就有意思了,祝先生和“王嘉”都是布道者,张蚝是祝先生的护卫,那么要杀他的人极有可能是“王嘉”的护卫,既然关汉卿说副本是唯一能杀死祝先生的地方,那副本也就是两位布道者你死我活的战场。
天极境大战,地藏境不死就只能逃,如果祝先生恰好也在这里,他是不是也要逃?
他会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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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新开北巷甲3号。
一个胖大的和尚出现在院子里,衣不蔽体,浑身焦黑。
三个高挑白皙的女人从屋里出来,惊讶地看着胖和尚。
“大官人,你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是谁把您打成这样?”
“主子,我给您找衣服去……”
院门嘭的开,胆巴国师风风火火走了进来,胖和尚惊愕地抬头,看着“胆巴国师”问道:“打完了?你没受伤吧?”
胆巴国师嗯了一声,走到胖和尚跟前,把右手伸到胖和尚眼前。
“这是什么?”胖和尚问道,他看见国师的手里拿着一柄暗蓝色的玉剑,离他的双眼只有三寸的距离。
国师肩膀一动,胖和尚突然发现胆巴国师好像哪里不对劲——他穿着的不是红色大氅,而是普通袈裟。
不好!急忙扬手格挡,但为时已晚,“胆巴国师”的剑尖已触及眉心,避无可避。
胖和尚的眉心被暗绿色剑尖刺入,黑血飙出。
“你……张翰……”胖和尚捂着脑门,就地消失。
三个女人正要尖叫,刀光一闪,反手刀居合斩发出,两颗脑袋落地,第三个……怎么只削去一束头发?
天行者!张哲翰急步跟进,又要一刀居合斩劈出。虽然刚才张哲翰大意了,但能在他居合斩下缩头躲闪的只能是天行者。
“别杀我!”女人大叫着跪下。
观世正宗生生收住,刀风又削下一缕青丝,持刀的手上飞出一枚金戒指,落在女人头上,放大成个金环,入肉生根。
李香君?张哲翰一喜,随即暗淡,不可能,上次在这里亮出印子金,她完全没反应。
“我……我……”女人筛糠着,还没从惊恐中缓过来。
这里不是审问的地方,张哲翰拎起女人,一个瞬移掠出600米,落在了另外一个庭院。
“什么人!”屋里有人吼了一声,蹿了出来,是个穿着质孙服的官员。
张哲翰一扬手,刀光过处,头颅滚落,在地上嘴还张着,听不见在说什么。
张哲翰等了十几秒钟,尸体消散,地上除了一套质孙服,一顶钹笠冠,还有一个铜腰牌。
腰牌巴掌大小,呈水滴形,双面铸云纹,覆荷状牌顶,上部有一穿孔,铁环拴着一根丝绳,正中央一个“元”字,左半圈八思巴文,右半圈汉文“中书省尚书右丞”,背面还有三种曲里拐弯的文字。突然想起王着的腰牌,取出来一对比,形制几乎一样,只不过王着的腰牌是铁的,郝祯的腰牌是铜的。
把衣服和腰牌收入储物舱,推门进屋,屋里亮着一盏油灯,土炕上横着一张条案,上面堆着书册简折。
把女人扔在地上,张哲翰在炕上坐下,翻看条案上的简折,得知被杀的官员名叫郝祯。
【郝祯(生卒年不详),中书省尚书右丞,正二品。阿合马提拔的死党,卖官鬻爵,侵占田产,坏事做绝,后为王着所杀。】
女人匍匐在地,还在不停地发抖,张哲翰边看折子边说道:“自己说吧,不想死的话。”
“我,我是被主子带进副本来的,是他炼功的鼎炉。”女人哆嗦道。
听见“主子”一词,张哲翰想起刚才三个女人中有一个叫的就是“主子”,问道:“飘渺宫的人?”
女人平静了些,小心答道:“是,是,我是飘渺宫的人,我叫邬隽梅。”
想起李香君,张哲翰心生恻隐,“起来说话。”
“谢谢。”女人慢慢爬起,双手交叉在腹部,卑微地站在一旁。
“你认识李香君吗?”
女人抬头看着“胆巴国师”,眼神一闪:“认识,我们是好姐妹。”
“你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她也进副本了?”
张哲翰看一无所获,说道:“把‘主子’的情况详细说说。”
“这……”
“不要有顾虑,我是警察,正在追查他的残害少女的案子。”
邬隽梅一脸疑惑,和李香君第一次听他说自己是警察的表情一模一样。
张哲翰也觉得有些荒唐,警察抓罪犯怎么抓到副本里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副本无法无天。
于是威胁道:“你也可以不说,我会把你扔回那个院子里去。”
“我说,我说。”邬隽梅脸色一变,忙不迭道,“‘主子’是飘渺宫真正的主人,宫主和老夫人都要听他的。我和李香君,还有十几个姐妹,都是‘主子’的鼎炉,轮流陪他睡觉,他看上了谁,谁也不能拒绝,否则肯定死。”
“还有呢?”
“他每天晚上都必须有女人,如果有一天没有的话,就会气息衰弱一些,力气也会小一点。”
“继续。”
“他的样子经常变,从来不吃东西,水都不喝,但一干那事就精力百倍,无止无休。只是……”
“只是什么?”
邬隽梅红着脸,吞吞吐吐道:“他……从来不……”